但就算是答应了不告知孟浮生,周婉仪也没有就此放松,她皱眉问:“生云,虽然我是答应了不告诉浮生,可是你就这么确定就算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了吗?以往你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你瞒着,他又有哪一次不是后面自己发现了真相?”
穆生云泄愤地锤了锤桌子,“哪有能怎么样?事情都做了,我有什么办法?就算我现在跟他坦白,难道他就会不生气?现在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能瞒多久瞒多久了。只要浮生一天不知道,就能过的一天的快乐日子。等到时候他成了亲,心定了下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像次那样贸贸然离开流云山庄。”
周婉仪知道这下子是劝不了他了,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在心里暗道,就这样吧,静待事情发展吧,希望到时候冲突爆发也不会要太激烈。
再说另一边。
宁秋蓉等了多少天才等来这么一个机会,一点风吹雨打都会让她十分担忧害怕,生怕会因为某个不注意的瞬间发生像次那样的事情。
所以她是日夜担惊受怕,又激动又草木皆兵,几乎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也许是她太会演戏,太会假装若无其事,没有人发现她摇摇欲坠的内心世界。
结果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心里状态下,她因为连这几日不能安心睡觉,竟然病倒了,在早的时候就感觉浑身无力发热,似乎是感冒了。
可是宁秋蓉不敢跟别人说,生怕被孟浮生知道了会延迟婚礼,这样会要了她的命的,她就算病得奄奄一息都不想要延长任何一点时间的婚礼。
所以她瞒住了任何人,只是自己偷偷拿了一点治疗感冒发烧的药,虽然吃了并没有什么用,可是心里到底是有了一些安慰。
婚礼那天很快就到了,宁秋蓉只觉得身所有不舒服的地方都消失了,心灵的快乐洗涤了所有的病痛,她自己穿好华丽的凤冠霞披,在下人的搀扶下出了门口,然后被等待许久的孟浮生握住了手。
在手被握住的时候,宁秋蓉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发着烧,皮肤的温度很烫,猛地一缩,然后又发现孟浮生是隔着几层纱握着的,根本就感受不了她皮肤的温度,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知道以孟浮生的性子,要是知道她发了烧生了病,定是要先取消婚礼帮她看病的,可是她不愿意啊,就算是死她都要先完婚,她等了太久了!
可是孟浮生还以为是她太紧张了,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还轻声安抚道:“别紧张,一切都有我呢,而且大堂都是熟悉的朋友。”
宁秋蓉只觉得心里头一阵阵的幸福,她甜甜的笑了,低低的应了一声。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他们走到了大堂。
师父已经走了,长兄为父,穆生云对于孟浮生而言就是长兄,理所当然坐在面。长嫂为母,所以周婉仪坐到了他旁边。
就是他们两个人都各有心事,但是在这个时候都不由自主得替那两个人高兴了起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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