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驭天沉声道:“死去的白狐族女子是你妻子?”
陈墨风知其已然相信,赶忙道:“若非前辈来得及时我已死在这天鹤老贼手中!绫儿为救晚辈暴露身份,他们便以人、妖二族乃世仇为名要拆散我与绫儿,更......更对绫儿下了毒手!绫儿......绫儿......”
陈墨风已无法再言下,一提及死去的雪绫一股怒意陡现心中,暴虐的气势四散,双目紧视天鹤真人!
风驭天心思机敏,瞬间即将事情明了大概,遂一转首谓天鹤真人道:“天鹤呐天鹤,当年之事今日在你手中竟又重演,老夫真不知该怎么说你。”
天鹤真人淡淡道:“我维护人族纲守何错之有。人妖二族乃是世仇,岂能通婚!况且此人亦为妖族,不得不除!风驭天,当初我已饶你性命,你不要不知悔改,一错再错。”
“我呸!”风驭天怒道:“今日这事老夫管定了!能搅了你这老杂毛的好事岂非人生一乐?!况且......”
风驭天望向陈墨风,神色异常坚定道:“况且是影妖族人,哼!老夫保了!”
饶天鹤真人心境再好业是动怒,但见其一甩拂尘道:“风驭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你擒下必困你余生!”
风驭天哈哈大笑,显得极为豪迈不羁,道:“老夫在世曾惧过何人?!你欲擒住老夫,嘿嘿......今生当是无望了!”
风驭天目中尽露讥讽之意,天鹤真人登时怒气丛生,一拍仙鹤!
底下那鹤扇动翅膀,径往风驭天飞驰去!
坐在其的天鹤真人一扬袍袖,狂暴可见的罡风席卷扑向风驭天!
“哈哈哈!这扁毛畜生也能追老夫?”
风驭天狂笑着一抬手,顿时世间的飓风涌来身前,“轰”一声巨响,天地变色,剑台那巨大石碑为二人相击的气浪所侵,瞬间坍塌,碎裂纷纷!
无数巨石四散洒落,底下惊慌一片,各各四外奔逃。
人群一下慌乱无比。
风驭天拍出一掌身形借力往后退却,面依带讥笑。
此刻陈墨风耳旁却传来低低言语声:“老夫打不过这杂毛,趁此时机你速速逃去,切忌不能恋战!留得青山在,往后报仇大有时日,送命于此岂不可惜?老夫只能拖其不得分身,是福是祸看你自己了!”
陈墨风猛然一惊,知晓风驭天传音于己,心中明了。
不错,徒徒丧命只呈匹夫之勇,却不能报得雪绫大仇。
当下对着风驭天离去之向坚定地一点头,旋即身形一晃!
天鹤真人已然怒极,喝骂道:“风驭天!今日你又要逃跑不成!”边驾鹤急追边一甩那拂尘!
拂尘现出耀眼银光来,其雪白的长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卷风驭天!
千幻拂尘!
连风驭天心中亦有一丝忌惮。
当年自己神兵未爆尚能与其抗衡,此刻却不敢徒手相接。
风驭天心思缜密,先前这般言语不过为激怒天鹤,短时已将形势分析地一清二楚,自己打败天鹤救下墨风几无甚可能,所做独有将此间搅得混乱无比墨风方有机会逃脱。
随之面色坚毅,手中掐起法诀,面前的空间顷刻裂开,无数道狂暴的巨大风刃陡从其中
涌出,千幻拂尘与风刃碰在一处刹那激起庞大气势!
拂尘的白丝竟不能透过破去!
急速收回拂尘天鹤真人惊道:“你竟有如此顿悟?!”
风驭天哈哈一笑:“你当老夫这般多年是白活的么?”
紧接着袍袖一拂,狂风四下卷去,即有避之不及的低阶修士被生生绞为碎末!
人群中慌乱更甚。
“风驭天!你怎敢在我昆吾山滥杀无辜!”天鹤竖眉怒喝。
风驭天不以为意,道:“你昆吾山老夫来去自如,想要如何便是如何,你又能拿老夫怎样?你再瞧瞧这招。”
风驭天露出促狭的笑容,抬起双指。
但见指尖射出一道长形风柱来直击向前!
天鹤真人转头一看顿时气得七窍冒烟,暴跳如雷!
相击处竟是远端广场纯阳祖师的巨大雕像!
真人大怒,开派祖师之像岂能破坏,当即毫不犹豫得一甩拂尘,白丝席卷眨眼间赶风柱将其绞散,却闻风驭天的笑声传来。
天鹤真人猝然讶愣,瞥见风驭天已飞至了那似从天落下的巨大石剑旁!
“你待如何?!”天鹤真人惊问道。
“我待如何?”风驭天凌空虚立在七八十丈高的石剑旁冷笑不已,手掌轻轻拂石剑微有摩挲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真人面色难看,心中隐隐生出不妙之意。
“可惜如此一口石剑即要化为一堆废土,你道可不可惜?”
风驭天笑意昂然,天鹤真人却是心惊。
“风驭天!你给我住手!”
风驭天诡异一笑,旋即手掌猛然按!
耳闻碎裂声不绝,道道裂痕顷刻间蔓延在石剑,而后“轰隆”一声巨响,高大无比的石剑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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