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风正心中猜疑前厢却传来广元子嗓音:“墨风,你可知晓为师为何坚持你以本身姓名称呼而不用道名?”
说实话陈墨风心中确是疑惑,先前大殿时已然思过,倘用道号亦能接受,毕竟入了御剑门便是其门人,御剑门乃道家门派,所规自要遵循。
“弟子愚钝,请师尊明示。”
广元子叹了口气,脚步未停,边行边言道:“为师善相人面,又精通卜算,昨日晚间已为你算了一卦。其卦象奇特,有惊天动地之势,看来往后你绝非常人。而姓名参和你命理之数,若随意更改一者于你往后运势有异,二者有违天道。寻常人改之当是无妨,但你名姓却不能改。故而为师坚持如此。”
原来这般!陈墨风心中震惊,这等缘由自己如何皆寻思不出的!看来师尊对自己的确十分关心,晚竟为自己卜算,这等偷窥天道之事虽无天机门那般过于逆天,致天机子、辨机子这般直接减寿,不过亦有违天理,不知在其身有何后患,心中不由涌起了一阵感动。
陈墨风忽然思至一事,问道:“师尊让弟子在众师叔伯面前尽显实力,怕有用意罢?”
“果然聪明非凡。”广元子陡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陈墨风,道:“你试言之。”
墨风沉思片刻道:“莫非师尊欲让众师叔伯重视弟子?”
广元子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此乃其一。墨风,你天赋于为师这这般多年来所见可谓最是逆天,为师曾经自诩人中龙凤,天赋绝伦,与你相比仍差了不少,修炼五十余载的灵帅,这世哪里去寻!我等这些人逝去后你与玄心必为我御剑门中流砥柱,栋梁之才,御剑门能傲立多年皆因有坚实的后备底蕴。这般本门不仅往日,如今,哪怕将来仍是凡界第一大派!”广元子神情略有些激动,波澜不惊的面泛出一丝潮红。但下一刻即恢复如常。
“其二。”广元子面略有异色,道:“想来以你聪慧业已觉出本门下那无数涌动的暗流了罢。”
陈墨风不及广元子会有此问,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弟子略有微察,发现本门并不似面那般平和,倒令弟子吃惊不小。”
广元子叹了口气:“愈是大的宗门所涉及之事愈发繁杂,其间多为利益驱使。你知为师这执剑长老是何地位?”
陈墨风不假思索道:“以弟子所知执剑长老是只剑盟诸派中才设有的职位,寻常而言乃一派中对剑术最为精研者担当,为掌门下第一人。以实力而言不定比掌门业要高超。”
“所言不错,论实力我比掌门师兄要高一筹。”
“那师尊之能岂非是皇阶中第一人?如今灵尊、灵帝遍寻不见,师尊可称第一人当不为过!掌门不过比师尊多了一份管职之能。”陈墨风惊地脱口而出道,由广元子亲口承认看来只真不虚,自己竟拜了个大靠山!不由心中又惊又喜,直叹运势极佳,不仅遇见灵帝得其教诲,更有灵帝所用法诀传授。今日师尊也极为不凡,这偌大的来头饶是何人闻听
无会不惊。
可广元子却道:“要说为师秉性你能看出一二。不拘俗礼法度,生性散淡,所好驳杂,对于这掌门之位从来无意。但这执剑长老之位为师却不得不坐。你知御剑门执剑长老位其真意却是如何?”
陈墨风摇头表示不晓,广元子道:“你不明实属正常,此乃门内高层方知之事,今日为师相告于你,切记不得泄露。”
陈墨风点头答应,广元子正色道:“本门掌门一旦殒落,即由执剑长老相替。”
“什么!”陈墨风瞪大双目,随后瞬间恍然大悟道:“无怪那云逸长老要抢师尊执剑长老之位!”
广元子冷哼一声,不屑道:“我本无意执剑长老之位,但那等人也配!当时其偶得一件宝物,以为实力大增能与我相抗,谁知三十合内即被我击伤,修养了一年之久,至此往后再不敢窥视执剑长老位。不过从此心生记恨,表面虽显恭敬,于一些事中却针锋相对。而长老间各怀心思,俱有底下势力,明争暗斗。只这等情形下哪能独善其身。为师虽竭力远离纷扰,可有些事仍会寻你。那数位长老虽与为师有交情,不过本意皆欲拉拢为师。为师之意你施展实力震惊众人,以你如今修为并不令人忌惮,往后为师不在时那些人要动你前定会考虑甚多,便不敢轻易下手了,毕竟你比玄心有更好的天赋,若动你岂不自毁本门基石。”
陈墨风点了点头,心中暗叹师尊心思缜密,考虑甚多,看来其除了剑术奇高,倘能坐得掌门之位当属正常。
师徒二人行不多时便回住处。
墨风问道:“师尊,那弟子住在何处?昨日来时明煜说门内弟子自有集舍居住。”
广元子不屑道:“你是我广元之徒无需混住,与为师住一处即可。那间草屋本是玉矶,荒废多年,你打扫一番自行住下罢。”
“是,师尊。”陈墨风施礼道。
广元子向自己草屋行去,走了数步又回头谓墨风道:“对了,打扫完你便去千梵阁领取门内弟子衣物令牌,毕后再来寻我。”
墨风答应,目送广元子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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