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在山洞门前搭起了戏台,和胡贤、魏香、陈达四个人一并唱了一出戏,这一出戏还真把戏精给引来了。它们在树丛之中喊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众人都听得真真切切,白冉把胡贤拉到一旁,低声道:“看来是得手了。”
胡贤道:“白掌柜,我是真心佩服你,我只知道戏精爱唱戏,没想到这东西还爱听戏。”
白冉道:“我不知道戏精,却从书里看到过执念鬼,既然都是执念所化,想必性情也差不多。”
胡贤诧道:“鬼怪之中竟然专门有此一类?”
白冉道:“先做正经事,待我日后与你细说。”
白冉清了清喉咙,开起了唱腔:“吾儿呀!吾儿呀”
这一声拖得老长,再配上那老太太的扮相,逗得众人憋不住笑,就连台上的魏香也差点笑了出来。
白冉唱道:“儿乃娘身一块肉,儿乃心尖一片血,养育之恩纵不顾,血肉之情岂可绝,吾儿呀!”
白冉唱的声泪俱下,转而满脸愤恨,手指魏香,念白道:“没心肝的豺狼,没羞臊的泼贱,汝活在世上作甚?当真将吾儿害死你才心甘?”
魏香哭道:“汝莫恨,弟勿言,阿姊寻死去便是!”
魏香唱罢,站起身子,甩起云袖,跳起舞来,舞姿曼妙,树丛之中叫好声不断,魏香边舞边走,慢慢退进山洞之中。
胡贤放声哭道:“阿姊莫急,上天随你同去,入地随你同去,愿至海枯石烂,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胡贤追着魏香进了山洞,李青在台下哭的泣不成声。胡贤在旁叹道:“还永生永世,哪有那么容易?若是能得永生,我还用的着渡劫么?”
两人都进了山洞,陈达一吹胡子,怒不可遏道:“孽障!你你往哪里逃滴呀!”
这一句滴呀真是煞风景,树丛之中隐约传来些嘘声,陈达追着胡贤也进了山洞,台上剩下白冉一个人,哭天抢地,唱道:“苍天!这是何许冤孽?千错万错皆老身一人之错,千罪万罪皆老身一人之罪,吾儿何在?吾儿何悲?儿勿惧,为娘来也!”
白冉也追进了山洞。
演戏的都走了,看戏的也该走了,李伏一使眼色,众人全都进了山洞。山洞门前原本热闹非常,转眼之间变得冷冷清清。
一群戏精在树林里在树林里伸着脖子苦等,只等下一出戏开场,可等了半天,却听山洞里边响起了锣鼓声。
“这是何故?怎么跑到里边去唱戏了。”
“不守规矩,这戏台子还能随便换么?”
戏精们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趴在洞口侧耳聆听,但听里边唱的热闹,可时而听得清,时而又听不清,急的一个个抓耳挠腮,想要进去,又畏首畏尾犹犹豫豫,终于有一个胆大的壮着胆子走进了山洞,其余的戏精忍不住也跟了进去。
洞里的小路颇为崎岖,可这戏却是越听越清楚了,老头子要杀亲儿子,老婆子拦着老头子,姐姐要自尽,弟弟要随她一块死光是听怎么都觉得差点意思,一群戏精一步一步朝前走,眼看前面灯光闪烁,似乎就快看到魏香那婀娜的身姿,忽听一个戏精喊道:“留神!脚下有东西!”
话音未落,九枚缚魂钩齐动,专钩这群戏精的脚踝。戏精们纷纷摔倒在地,几个力气大的挣脱了缚魂钩,刚想逃走,一张巨从天而降,将他们尽数困在了中。
魏香跳到捕鬼前,双手各执一道闪电,喝道:“哪个敢动,立刻叫他灰飞烟灭。”
一个戏精喝道:“莫怕莫怕!神兵神将,速来救驾!”
都到了这个份上,说话却还跟念白一样字正腔圆。
一声喊过,四只壮硕的长鬼从树林中窜出,直奔洞口而来,白冉拿起捕兽夹,来到洞外,纵深跃起,先夹碎了一个长鬼的脑袋。叶秋紧随其后,一剑斩杀了一只长鬼,剩下一只被李伏用法术摁在了地上。
白冉拿出镇魂钉,每只长鬼身上各刺一下,拿出符纸,念过咒语,三只长鬼立刻化作腥臭的脓血。
洞里的戏精惨呼一声道:“呜呀!这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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