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李绍远出示将军府令牌之后,把守宫门的将领才准许放行。
今日早朝,不知为何到了晌午,才得以退朝。
宫道上,离京的官员瞧见李文赋腰间佩剑,无不惊骇,纷纷低头快走,不再瞧李文赋一眼。
李大将军,终究是太过宠溺。
李家公子,这是犯了大错。
待父子俩人又是走过数条宫道,最终是去往了皇宫东北边,穿过一道红漆大门后,进入了一处院子。
李绍远双膝跪地,行礼道:“微臣李绍远,携犬子李文赋求见陛下。”
李绍远拍向李文赋小腿处,逼迫得他也是下跪。
“不许无礼。”
李绍远低头,李文赋则是观察起四周来,东西九间屋子,其正中前檐下有御笔书写“御书房”三字。
磅礴大气。
不多时,有公公带话前来,“陛下言李将军灭敌有功,无需行此大礼,陛下邀请将军携李公子进屋一叙。”
李绍远掷地有声道:“谢主隆恩。”
进了御书房后,即是有侍人搬来了两张凳椅。
李绍远即刻挥手道:“陛下,这使不得。微臣是为请罪而来,不敢受此恩惠。”
坐在龙椅上的大周天子批阅着奏章,淡淡道:“为将军赐座的,安心坐下便可。”
李文赋循声望去,瞧见龙椅上的大周天子眉目间英气照人,只是远望着,就有一股威严气息传来。
大周天子楚和玉,正值壮年。
“打将军灭敌有功,若朕没记错,好些年的军功都未赏赐了,是朕亏欠你们李家才是,何罪之有啊。”
李绍远一把夺过了李文赋腰间太阿剑,再次双膝下跪道:“昨夜犬子拔出了大周先祖佩剑,臣本意是交还给陛下的,可如今...”
李绍远连叹三声,“还望陛下念在李家多年情面,从轻处罚。”
楚和玉抬头瞧了眼李文赋,这当爹的跪在地上,自个没动静,倒是有趣。
“太阿剑本是天下四柄神剑之一,早有古训,谁能拔出当由谁握剑。这事怨不得你李家,太阿剑非是皇家佩剑,只能说是天佑我大周,又出了位练剑奇才。”
李绍远一听,此事尚有转机,即刻表明心迹道:“我李绍远有生之年,愿为大周赴汤蹈火,重回东州都城。”
楚和玉轻嗯一声,“起来说话。”
李绍远缓缓起身,松了口气,陛下似乎,没有他预想的那般生气。
“那陛下,这柄太阿剑?”
楚和玉摆摆手,“先别急。”
他仔细端详着李文赋,生得倒是俊俏,实在不像一个练剑之人。但昨夜动静之大,方圆百里间,估计都是见闻到了。
他问答:“你说说,你拔出太阿剑时,可曾见到什么异象?”
楚和玉神色平静,但在李文赋看来,眉间却是有一丝的抖动,他越是迟疑一会,这位大周天子眼中,愈是多了份期待。
李文赋忽然了然,需要揣摩圣意了。
他轻声道:“见到了一人身影。”
“风采如何?”楚和玉追问道。
“风采卓越,于一处残破城墙边杀敌,一剑之威,遮天蔽日,敌国溃不成军。”
楚和玉听闻,恍惚了片刻,躺在龙椅上,闭目。
李文赋不禁是攥紧了拳头,这一问一答,关系着这柄剑物归何处,关系着李家的生死。
楚和玉闭目思索,昔日先祖在东州守城,正是这般景象。莫非是先祖在天有灵,选中了这李家公子为大周重振国运。
良久后,叹了口气。
一旁侍奉的公公见状,喝道:“大胆李家父子,胆敢惹陛下叹气!”
李家父子立刻下跪,“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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