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初中成绩比较好,正正规规考进来的,结果,进来了,她穿得比其他女生差,又矮还土气,更无法适应这个技校打架斗殴,谈恋爱出双入对在技校校园里。
其实一个个都还是初中毕业的未成年人呀!生活在什么样的学校和班级体的环境里,就会受到巨大影响的孩子们。
在这个技校的大染缸里,男女学生抽烟公开化,是比谁吐的烟圈更多,还笑称老师的烟还没有他们抽的好;喝酒打架看那帮最凶最有面子;恋爱放纵是没有羞耻的……还有那种精明,会算计的技校生才是混得好的主角,至于技校的学业,学技术,那些就像边角废料,没有谁重视!
那些谈恋爱稳定关系的,男、女寝室里,床帘一拉就是他们的天地;像小两口般用流行的煤油灶一起在寝室做饭的(那时还没电磁炉);为女生出头打得带血成我荣耀。
这些技校生,提前过上了成年人般的生活。
单纯,幼稚,矮小依然不改变自己土气的刘红艳,在这个技校里自能显得无比的愚笨,那也是她倔强,在内心里还有微弱的不愿意的同流合污。
她那时,没有眼光和魄力要求父亲,要离开这个技校不读了。没有成人的引导,加上那个年代,她是完全没有这样概念的。
她能选择的就是隐秘的坚持自己单纯的内心,又不得不适应技校这个大染缸。
周末挤校园的交通车,到了匀城城市中心,那里有一条批发一条街,那时女同学中流行穿波鞋,而且是那种有着厚厚泡沫加空,增高鞋底的白色波鞋。
她也忍痛,把父亲每个月寄来的三百元生活费,省吃俭用也买了一双。
她也不愿意自己矮小和土气呀,还希望自己在长高两三厘米,超过155厘米,皮肤再白一点。是为自己美,不是想有男生来追她,想谈恋爱,但是看着技校里,别人一双双出双入对,不得不受到影响的蠢蠢欲动。
而那个初中的老同学,陈晓丹虽然长得也是小巧玲珑,但是比较漂亮,穿着暴露,抽烟喝酒一套一套,完全放开。这所技校仿佛是为她开的一样,那般如鱼得水,魅力无限。
混得如鱼得水。
进校的秋天没多久,就和上一年级,外号“十三太保”的厂矿男生打得火热,天气降温了,还是短裤,高跟鞋,披着男生给她买的披风,要比那些高年级的女生还疯。
他们平县那些男生,都骂陈晓丹“平县来的烂货。”她也毫不在乎。
谁敢欺负她,她的十三太保要出头的,在技校她是耀武扬威的。
而且,她在男人堆里越来越会交际。
厂矿那些帮派子弟聚餐,她叼着烟和男的干杯,烂醉如泥毫不顾忌。
平县男生们拉帮结派,把平县所有的男男女女叫来喝酒,她在里面像花蝴蝶一样自由穿梭。
平县的大帅哥,外号181,听说都差一点摆到在她裙子下面。
在技校,刘红艳和她比,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她在鸡场中学和那个镇上的混混们鬼混时,其实也是一个女孩子,她其实就是一个受害者,可是,现在就像成了技校这种乌烟瘴气校园环境的帮凶。
她看到刘红艳晚上还在寝室里看书做作业,取笑她,“老娘现在玩的是暴力+控制,哄男人,小Kiss技校你还想学习,这里就完全是鬼混,你晚上在哪里睡觉,死在哪里也没有人管。”
“晓丹我听她们说,被男生上了,是女生的问题,说,‘谁叫你喝酒时不知防备’、‘谁叫你不关好门’、‘你不是明摆着送上门吗?’,我们女生为什么要这样,我们都是受害者!”她反问着。
“哈哈哈,刘红艳,你还是处吗?也难怪,没有男人看得上你,你就想出淤泥而不染?”
“晓丹,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读初中你的数学就比我好!这个技校为什么会这样?那些老师都不管学生的,我好后悔我来这里读书。我就是想出淤泥而不染!”
“那你是稀有品种了,我们班那两个厂矿里的双胞胎姐妹花,都和那个大胡子体育老师弄过了,姐妹花轮流。这个技校根子都是烂的,你就不要给我装纯洁了!”
她地下头,呜呜的哭泣,她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谁哭。她不知道怎么改变她的困境呀!
陈晓丹却快乐的走了,自然又是一晚没有回寝室。
这些不是匪夷所思的情节,是二十年前匀城无线电技校的真实现状。
如果说,她知道技校就这样了,男生也看不上她,那正好,就是自己最大的保护,她自己把自己隐秘,装憨包,专心学自己的学业就好。但麻烦的是,她对这个无线电调试专业一点也不感兴趣,看到那种专业书就一阵一阵的的反胃,上课时,技校老师讲完就走了,她也是听得糊里糊涂。
学不进去,她那个年轻的精力旺盛,就又不知不觉关注起陈晓丹的生活。
居然发现,陈晓丹换男朋友了。
是一个长得挺帅的,她们这一级另一个学机械的小白脸男生。这个男生钻到她们寝室,和陈晓丹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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