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闻言，淡然一笑。

“古人言，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老爷子你身子骨这般硬朗，哪怕是活到百年，也不成问题！”

“先生说笑了！”

老头眉眼微垂，有些苦涩。

“老头我唉，自己的情况自己了得，可惜少壮几时兮，耐老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扯起家常。

他们都是豪迈一辈，很多事情都看得开，不拘小节。

叶凡敬佩老人的心胸宽广。

老人赞叹叶凡的学识渊博，见多识广。

于是，便邀请叶凡往自己家中一坐。

叶凡本就闲鱼度日，也闲得慌，自是欣然应许。

很快，他们便骑着骏马，踏过山野，行到了某处村落。

这里村户繁多，人员密集，多是老少男女，奔走乡野。

如果叶凡没有记错的话，他倒是听人说起过这个地方。

此地名为下邺。

也正是当年，追随秦始皇一统天下的族老残卒聚集地。

简而言之，就是老兵们解甲归田的场所。

所以，叶凡倒是没怎么感到吃惊。

他虽然熟悉大秦的历史，却没法能面面俱到。

这就好比现下的这群关中老卒，对方就是开辟大秦帝国的缔造者。

在大秦征战天下之时，立世之功。

单以军功进爵制来说，这时立国之本。

但也在覆灭六国之后，封无可封，赏无可赏。

那时候的始皇帝，逆流而上，迎来巨大的挑战。

一个稍有不慎，就可能崩析瓦解，军功进爵制荡然无存。

要不是在最后的危急关头，是当前这批老卒们。

无私奉献了自家的分封田地，散尽钱财，定了上去。

千千万万人的前扑后续，就不可能打造出眼下的大秦。

况且，在战后对方解甲归田。

后来，始皇嬴政也在财政富裕了些许的时候。

曾一度调遣人手，去扶持这帮遗老功臣。

对方一众，却不愿接纳，钱粮养老。

即便如此，依旧在为大秦做着贡献。

世人都说，太平本由将军定，却不见将军想太平！

这便是始皇时期，最值得钦佩的一群军兵老将。

于国于民而言，虽默默无闻，可却比任何人都伟大。

或许，再过数十来年。

这群傻得可爱的老卒们，会彻底的消失在这方世界。

一念至此，叶凡眉头微垂。

其实，他是明白这些人的做法的。

自从跟从大秦征战天下到一统。

时间飞逝，他们也都便老了，自然没法继续为国作战。

但也想用自己最后一点的光亮，做贡献。

他扣心自问，正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像老卒们那样的人。

所以才锦佩他们。

想着，叶凡一路踏马前行，一路观光四景。

田地薄凉，人烟稀少。

除去耕种外，各家各户都以手工业为劳作。

就是为了争取一些，稀薄的钱财，补贴家用。

叶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了那么一句。

“老兵不死，只会逐渐凋零……”

腊月的雪，随风而飘，散落人间街头。

此刻的咸阳宫外，始皇帝嬴政。

同样抬眼看去，望着漫天的白雪纷飞，目光悠悠。

又是一年快过去了。

现今秦名天下，故人依在？

那些老家伙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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