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转瞬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张仲景依旧没有露面。
随之而来的长沙官员,首先有些不耐烦了,看了看刘拓,依旧是铙有趣味的和老门房聊天,心中有些纳闷,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聊的也是些长沙和张仲景的事情,竟然请这种老仆同坐,成何体统。
“张门房,公子已经等了这么久,是不是请张太守出来见个面!”
张门房浑身一哆嗦,他自然认识这位,在长沙城位高权重,历经几任太守而不倒的郡丞大人。
赶紧站了起来,向着他弯腰作揖:“蔡郡丞见谅,小人这就去!”
“嗨,着急什么!”刘拓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着急。
目光又落在蔡郡丞身,这才想到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问这位的姓名,完全将他当做了个工具人。
“蔡郡丞对吧!”
“下官正是!”终于注意到自己了,蔡郡丞感到的热泪汪汪,站起来向着刘拓拱手行礼。
“荆州蔡家的人?”
“蔡瑁正是家大兄,下官乃是蔡明!”
听到这个名字,若非对方是个男的,刘拓多半要问一句,郭达在哪里?
一个世家的人,分属不同的派系,在这个时代司空见惯,最出名的就是诸葛家,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不是贬义词),所以眼前出现个蔡家的人,刘拓并没有在意。
“云长初定长沙,恐怕有些人事变动,蔡郡丞要是心急,不如且去!”
听刘拓这么说,蔡明反而不会去了,云长两个字,是普通人能喊的吗?
再从之前入城,关羽对刘拓的态度,哪里还看不出来,眼前这位绝对是大佬,而且是大佬中的大佬。
经过这一战,整个荆州除南阳郡,以及江夏郡东边的一点儿之外,尽数落入刘备之手。
这条东奔西走,仓皇半生的龙,终于有了自己的地盘。
那么他身边的重要人物,这种大腿绝对是要抱着的,蔡明在这一刻,福至心灵,顿时就把路走宽了。
“不慌,下官既然来陪公子办事,自然要把这里的事情办好!”
刘拓点了点头,有始有终,此人也算是不错。
“下官在长沙任职十几年,对于很多长沙的事情也很熟悉,公子想要听的话,自然是知无不言!”
很好,接下来三人聊的就很愉快,即便是老门房有几分冲撞,蔡明也不在乎,反而表现的大气非常。
“公子有所不知,在这里还有一处常设的病房,乃是长沙黄汉升将军唯一的儿子黄叙,可怜年不过十五,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怕是过不了这个年了!”
卧槽,黄叙还没有死。
刘拓心中直接冒出来这么一句,史书没有记载他多会儿死的,只说是在长沙的时候,那么这个时间也差不多。
莫非是命不该绝,让自己这个事实出现。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外面天已经黑了,又有一户人家在外面哭着求救,只能听到张仲景骑马而去。
老门房有些尴尬的看着众人,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自家主人这么久没有露面,做的有些太过分了,这个架子摆的有些离谱啊。
刘拓却也不在意,问了蔡明些治国安民的看法。
蔡明心中知道,这是公子在考较自己,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的应付回答,每每都要思考许久才敢说话。
仅仅是这一点,就让刘拓明白,此人不是个夸夸其谈,相反足够的小心敬慎。
月西楼,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几棵树在微寒的风中晃荡。
披着一层白月光,满身疲惫的张仲景,终于出现在刘拓的面前。
五十多岁的样子,身的长袍有些脏,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诸位久等了,刚刚有一个急病,不得不走一趟,所以怠慢了诸位,还望多多见谅!”
一进门就摆出来态度,张仲景诚诚恳恳的道歉。
他也担心啊,听说华佗已经被曹操下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杀头,自己这点名声和华佗相比较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
出门之前也看到,站岗放哨的燕云十八骑是何等精锐,就连骑的战马,也是一等一的好马,觉非常人。
他当年也曾经参与过剿灭黄巾贼,可不是不知兵的人。
“张太守,宅心仁厚,妙手仁心何错之有,吾等冒昧来访,应该表示歉意才对!”刘拓笑着站起来,向着张仲景拱手作揖。
坐在一起的苏烈和蔡明也跟着站起来。
蔡明更是感觉公子的风度,让人如沫春风的感觉,这份人格魅力,他算是领教到了,尽管大家仅仅接触了这么一会。
张仲景也长长的松了口气,看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脸也露出来些疲惫的笑容。
“公子请坐,吾观公子非荆州人士,应该是并冀之人,不远万里前来,莫非是家中有病人?”
“然也,家有病,亦有病人,故来求先生施以援手!”刘拓正色,承认了张仲景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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