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邪阴恻恻的眼神再次落在宋然的身上。
宋然低下头来,面色无异地说:“皇上只是惩罚应惩罚之人,何来残忍一说。”
“哦?按照你这个说辞,那朕是不是也应该惩罚你了?你蓄意伤人,今日若不能给朕一个解释,朕会让凶煞剁了你的手,剥了你的皮。”
司邪诡异地笑了。
一股血腥味从外面飘进来,让人作呕。
长袖之下,宋然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知道,这只暴君说到做到。
若是今日不能给他一个合理说法,他当真会让她生不如死,丝毫不顾她能救他的命。
好一个暴君!
深呼吸一口气,宋然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
“皇上,刘公公对您有垂涎之心,奴才察觉此秘密,气愤不已,所以要为皇上您除害啊!”
宋然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用悲愤的眼神看着司邪。
垂涎之意?
听到宋然的话,某位暴君的眼角微微一挑。
刘单虽然被打到说不出来了,但是脑子还是会转的。
听到宋然的话,他心中不安,开始“咿呀咿呀”起来。
但是那张纸已经被德泰下来接过去了。
在把那张纸呈递给司邪之前,德泰不小心扫了一眼。
仅是一眼,他那张老脸的神情,简直是难以用词语来形容。
“皇,皇上,要不您还是别看了。”德泰憋着脸色,磕磕绊绊地说道。
他心慌啊,总觉得皇上若是看到这张纸上的画,会尸横遍野。
但是在他犹豫的瞬间,纸已经到了司邪的手中。
司邪看着纸上的话,他那双冷幽幽的眸子目不转睛了许久。
终于,他手指微扬,纸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被面具挡住,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是那抿着的薄唇,还有那浑身散发着的冰冷气场,谁都知道,他怒了,并且怒气还不小。
纸正好落在刘单和吴成的旁边,他们看过去,正好看到画上一个衣衫半露,姿势妖娆的男子,那张脸栩栩若生,一看就是皇上。
“皇上,这是奴才从刘单公公房里找到的。奴才以为他平日就是喜欢玩弄一下小公公罢了,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背地里打起了皇上您的主意!太可恨了!”
宋然字字悲愤地指责。
刘单心里本来就慌了,现在听到宋然的话,他简直是急疯了。
“皇,皇上,奴,奴才,没,没有这个胆子啊!”
因为嘴巴都被打歪了,刘单说话都说不利索,但是这不影响他的着急。
“皇,皇上,刘公公真的不敢有这个心思啊。”
吴成也害怕了,他赶紧跪下求情。
“不敢有这个心思?背地里做的事情,怎么不敢有心思?整个承明宫的奴才们,只有德泰公公和刘公公才有机会碰到笔墨,而且刘公公平日里不是自诩自己画画厉害吗?若不是刘公公画的图,难道是德泰公公画的?”
宋然字句清晰地质问。
“糊涂,本公公怎会做这种事情!”德泰见到祸水都扯到他的身上了,他气到整张脸涨红。
“奴才自然知道不是德泰公公所为了,因为画画嘛,当然是刘公公在行。而且刘公公房里还有很多用具,专门用来折磨其他小太监的!”
宋然大声说道。
她明白,若是说刘单折磨小太监,暴君未必会处置他。
但若是刘单背地里意淫暴君,那事情可就不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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