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竟拿捏不准这个声音究竟是不是女僵发出来的。
……
快乐的时光无一例外都很短暂。
女僵提着空档档的食盒,重新踏上了来时的小径。
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同样跟着两位好奇的房客。
陆远估计接下来的路会和来时一样乏味,于是决定和身边的贺维聊上一会:“贺总,你那个律师事务所办过离婚的案子吗?”
“离婚案很常见啊,”贺维回道:“怎么,你准备离婚了?”
“我哪有那份荣幸,女朋友还不知在哪呢。”
“婚还没结就开始操心离婚了,”贺维笑着看了他一眼:“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事事走在前面啊。”
“您别误会,离婚的不是我,”陆远直接问道:“我有一房东人很不错,在知道老公出轨后,一气之下签了一个不平等离婚协议,除了孩子什么都放弃了……”
贺维呵笑了一下:“现在后悔了?”
“特后悔,她有一套房子,就是现在租给我这套,是她外公留下的,也放弃了,特离谱吧!”
“更离谱的我都见过,”
“她现在找了不少律师,都说公证过的协议已经具有法律效应,无法撤回……”
陆远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贺维插进了一句话:“陆医生,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小孩……”
“像你!”
贺维猛然转头看他:“你也看出来了?”
“这谁都能看出来呀,”陆远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没发现他那对酒窝和你一模一样?”
“还有那张圆脸。”
“对。”
“能说会道的小嘴。”
陆远:“……”
与来时一步一步铿锵有力的步伐相比,这一会的女僵几乎就是在拖行。
“她看起来好累,”贺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这些事,她不会是每天都在做吧?”
“可她的儿子看起来很开心,”陆远道:“那小孩似乎每天都在盼着她。”
“所以,她死了都要过来照顾他。”
“死而化僵,大多是因为这世间仍有她放不下的,”陆远幽幽的说道:“又或者是这边还有人希望她回来。”
“也就是你一开始说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你别忘了,我们是在你的梦境之中,”陆远稍稍思索了一下:“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忘不了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张主任为什么会觉得你这种感情会是一种病态。”
“我……”贺维的双唇颤抖了一下:“在我9岁时母亲病逝之后,她的每一件东西我都保存至今,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把她的骨灰盒带回家……”
“看来张主任没有误诊。”
一阵小风卷过,陆远抱了抱自己的双臂,雾深霜重,寒气在四周弥漫开来。
忽然,小道两边的庄稼地里,有几丛绿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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