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深之所以相信陆远的判断,和他之前出色的表现大有关系,但这一次诡异的吻合竟让他有一种寒毛倒立感觉。
这可遇不可求的天赋啊,真是太操蛋了。
“这是”
还没等张彦深自己开口,余希辉已经率先接过苏珊手里的画。
这下,在后排站着的大部队也看见了这幅画。
“嘶”
“她这是”
有的人已经开始意识到什么,而有些人仍在努力搜索自己的资料库。
然而,余希辉没有给大家太多思考时间,此时他的后背已经冷汗一片,感觉越来越不好了,急向苏珊问道:“苏珊,你能看清我的脸吗?”
苏珊茫然的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还没到那个地步呢,”张彦深明显沉稳了许多:“她画的数字虽然全挤在一边,但幸好没有一个是超出钟面的,说明患者的病还处在初期。”
陆远似乎听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看数字偏离的程度,就能判断患者病情的深浅。
他立刻向张彦深投去看似很佩服的目光:“这真要多亏张主任发现的早啊!”
张彦深怔了一下,忽然有种重新认识陆远的感觉,之前那个老实巴交的陆医生呢?那个问话总是反被患者噎住的陆医生呢?
他曾经在科室的会议上暗示过“陆远”,作为一位精神心理科的医生,必须察言观色、能言善辩两手抓。
难道这小子的反射弧到现在才弯回来?
不过,这一会没人在意他俩的“双簧”,都觉得这位年轻的医生说的很有道理。
“说的没错,幸好发现了。”
“老张啊,这姑娘今天能遇上你倒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我说张主任,你究竟是怎么想到的?”
“就是,你怎么会往那想的?”
这一会,没人在意病情,只关心张彦深是怎么思考治疗方向的,有些病就是这样,看着无从下手,然而一但拨云见日就立刻迎刃而解了。
此时此刻,仍捧着苏珊画作的余希辉,双手打颤、脸色“红润”,努力想说些什么化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却又什么话也找不出来。
倒是苏爸忍不住了,他赶紧看着张彦深问道:“张主任,这是怎么了?小女画的这钟为什么这么奇怪,这难道和她的病有关系?”
“借用一下啊,”张彦深顺手把余希辉手中的画拿了过来,对苏爸解释道:“我之所以让苏珊画只钟,就想判断一件事,但现在还不好下最后的结论,对吧余主任?”
余希辉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却没想到是张彦深给自己的,他强笑了一下:
“是的,接下来我会安排苏珊做“自身免疫性脑炎”的相关抗体检查,我现在怀疑”他微微看了张彦深一眼:“我们现在怀疑苏珊患上的是抗受体脑炎。”
张彦深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这一会聚在他周围的陪诊团正对先前的一幕,展开激烈的探讨,就好像自己刚刚见证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医疗“壮举”。
此时的张彦深,别提有多美了!
“小陆啊,”张彦深笑眯眯的和陆远并排站在一起:“今天这场会我把你叫上,真是太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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