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一听乐了,原以为只是位护士,没想到还是位战士。
VIP楼层的走道装修,一如五星级酒店般豪华,这里随处可见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聊天的大佬。
就像是聚在一起密谋第二天的董事大会。
如果不是一些墙壁上的注意事项,和川流不息的医生护士,这些病人还真就跟旅游度假一样一样。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张彦深,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二位说道:“你们眼前的这些人都有着你们无法想象的经历,他们之中有的成功的很艰难,有的却又得到的太轻松。在他们眼里从不觉得自己有病,却又看谁都有病。”
跟在身后的陆远点点头:“我明白,典型的我见诸君皆有病,诸君见我应如是。”
“呵,”白知微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能成功受些刺激也就罢了,怕就怕什么罪也没遭的那款也跟着凑热闹,那就不值当了。”
“别轻易说什么值不值,”张彦深回头严肃的看了眼白知微:“别人家的事你又了解多少,价值观能一样吗?”
陆远深知张彦深的脾气,对自己的手下一向不留情面,有错立刻就指出,恨不得天天把他们拽过来训上几句才放心。
按照儒家学派的理伦:当老师的不可以给学生什么好脸色,最好严格按照一天一小打,三天抽一鞭的节奏。
白知微这会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双腿立正道:“主任,您说的我都记下了。”
张彦深又重重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
“稍息吧白医生,”一旁的陆远拍拍他的肩膀,笑的温暖如春。
白知微默默的看着他,此时此刻,平时的零零总总全都浮上心头。
这位看上去与世无争的陆医生,只要是在张彦深主持的会上,他全程都会拿只笔在一个小本上不停的写啊写,也不知究竟有什么可记的。
在白知微眼里,这明显就是个善于表现的假积极分子。
但在陆远看来,一是好的师资不能浪费,二,根据多年的教育锤炼,如果老师在上面讲课时,你手里不拿只笔,那就立刻会成为老师眼中的“重点关照对象”。
一笔在手,一课无忧的道理不是谁都能明白的。
一间间的病房顺着一溜查过去,很快他们又来到其中一间套房。
一进门陆远愣住了,外间的客厅里站了不少人,中间的沙发上,四平八稳的坐着一位里穿病号服外披西装的中年男士。
虽然一路走来见的大佬不在少数,可陆远还是被眼前这位患者的气场怔住了。
张彦深到底见多识广,进门后等了他们几分钟,中年大佬一见是他,立刻示意手下散开。
然后,爽朗的说道:“老张,你又来了?”
张彦深也在笑:“我不来,谁管的了你?”
“嘿,”中年大佬笑的更欢了:“那我可说了。”
自打进门后,陆远和白知微就一直处于懵圈状态,完全摸不清这里的状况。
这一会,只听见那位中年大佬坐在沙发上,朗声问道:“唐三藏,怎么对?”
“没了?”张彦深眉一皱:“就仨字?”
“就三个字,”大佬得意的笑道:“你对吧。”
张彦深使劲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陆远和白知微。
后面的二位都是同款莫名其妙的表情:“这是要干嘛?”
张彦深一咬牙:“这上哪答去,你对给我听听。”
大佬抬手一扬:“清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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