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不敢开口,忙跟了上去。
“王氏出血多么?”萧沐烟问了一句。
海棠哆哆嗦嗦地回道:“有,有点多。”
“摔了多久了?”萧沐烟又问。
海棠支支吾吾地,说一摔她就来报了,但萧沐烟看她神色觉得不对,只是这会没见到王氏,她也懒得质问。
其实海棠来报的时候并没有说王氏是有孕见红,而是说她摔 了一觉,受了伤,屁股下都是血。她心知等大夫来是瞒不住的,但也不敢由自己嘴里说出王氏有孕的话。
萧沐烟一进王氏的屋子就闻到了血腥味。
王氏靠在床上,地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收拾。看来海棠也没耽搁太久,两人估计还是害怕孩子出事。
“王妃!”王氏挣扎着还准备行礼,萧沐烟一抬手制止了,道:“这个时候就不用讲虚礼了,你好好躺着吧。”
王氏谢了一回,脸色苍白又痛苦的靠在床上。显见着摔得不轻,这会人还难受得很。
萧沐烟在床边不远处的凳子坐了下来,开口便问:“怎么突然就摔了?”
“都是奴婢的错!”海棠哭着跪下来道:“是奴婢没扶好夫人!”
萧沐烟听着有人哭就头疼,秦妈妈便道:“哭什么哭,好好回话!”
海棠顿时噤了声,抽泣着不敢再大声。
王氏微微喘着气,虚弱地开口道:“奴,奴婢在屋里遛弯,突然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想着用手撑一下桌子,谁知落了空,就摔了。”
“当时奴婢就在旁边,但是没能及时拉住夫人。”海棠瘪着嘴,一开口又是哭腔。
“不怪她的。”王氏倒是没迁怒。
她从庄子上回来身体不错,身子都没显呢,所以走路也就没让海棠和芙蓉搀扶。谁知就这么寸,那会海棠正在摆从厨房拿回来的点心,芙蓉则根本不在屋里,她晕得突然,海棠根本来不及上前。
“所以,若不是这一跤,你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萧沐烟看着王氏道。
王氏神色一僵,海棠也低着头没再说话。
从萧沐烟进屋,王氏就一直没主动说自己有孕的事。虽说等大夫来了她也 瞒不住,但她似乎想着能瞒一刻是一刻,或者说,她还想装无辜,等大夫来诊出有孕,再装作也是刚知道的样子。
只可惜萧沐烟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奴,奴婢瞒什么了?”王氏这话说完都不敢看萧沐烟,她心里慌乱得很,却下意识地否认。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萧沐烟这下连声音都冷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让你一个人住?”
王氏猛然抬头看向萧沐烟,她没想到从那么早就已经暴露了。
“你防着我,防着姚氏和花氏,机关算尽。”萧沐烟冷笑,“这一个多月,你过得累么?”
王氏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出来了!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里防贼的,她防着这个,怕着那个,怎么会不累!她一度庆幸早早用计有了出来独住的机会,还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谁知什么都没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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