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李雨禾,苏林晚和苏正阑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对于顾言绝在丞相府杀人的事情,苏正阑心里有意见,不过没弄脏苏家人的手便处理了燕娘,他心里还是满意的。
马车上安静的很,三人各怀心事。
冷慕寒在回味李雨禾同他说的话,随后又看看苏林晚,脑子里跳出顾言绝对苏林晚那不同寻常的态度,心里有些发堵。
这些日子他没有和苏林晚见过面,可他知道这为郡主以前的事迹。原本便很欣赏她率性的性格,见了她本人,更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用意识盯了下顾言绝,自己会是最近的那个吗?
顾言绝闭着眼,在想别的。
看上去苏正阑并不想把她的身世告诉苏林晚,和自己说话时也没有明显站到顾礼廷那一边。老狐狸此时恐怕怀疑顾礼廷手里的证据,在赌顾礼廷拿不出真凭实据吧。
苏正阑还是心疼苏林晚的,没有立马做出把她卖了决定,作为养父,拿一家子的命来赌,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
没有选择,不等于结束。
那他就等着苏家做出选择的一天。
无论如何,顾礼廷和苏林晚是不可能了。
苏林晚则一路时不时的挑开帘子看看窗外,若是没有记错,这条路上有一间京城最大的赌坊。
白琉璃说的没错,光凭自己是没办法成事的。钱和权互成犄角,顾礼廷把在手里游刃有余。自己不能从他那里弄来权,可她能先捞钱呀!
那间最大的赌坊就是顾礼廷的产业,每年给他送来的银子有……她前世也不管账,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不少。
“停车!”
苏林晚突然喊到,她找到了!
“阿寒,你来京城可去赌过钱?”
“不曾。”
“那你太损失了,走,我带你去玩几把!”
冷慕寒心里不知为何一松,好像苏林晚做出了什么重要的选择一般。随后微笑,点头同意。
二人起身挑帘,一对儿月白的衣袍冲击着顾言绝的眼球。他冷飕飕的说道:
“为何要带阿寒?”
被他问的一愣,为何?叫人一起去赌坊还需要理由?
“自己去没意思,你又不能去,车里就咱们三个。”
“你自己去。赌坊鱼龙混杂,出了事你自己脱身也容易。”
苏林晚无比嫌弃的啐了一口:
“你真他娘的爱管闲事!”
说完也没问冷慕寒的意见,自己跳了出去。
“王爷似乎很喜欢干涉郡主的事。”
冷慕寒又坐了回去,直视顾言绝,单刀直入的问。
“你的婚事你自己能做主?”
顾言绝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马车的轮子再次滚动,二人之间气氛怪异。
“自然可以。今日丞相夫人问我是否婚配,我确实也到了该考虑这件事的年纪。”
顾言绝再次闭上眼睛,懒洋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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