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停住,再次把视线停在对方脸上。
苏林晚眯起眼,眼里有冷酷的寒光。
“玉竹,你叫人把那个蠢货拉上来吧。之后你先回月香院,我这里不用人伺候。”
等玉竹走远,苏林晚舔舔干涸的嘴唇,裂开嘴笑了下:
“白琉璃,你竟然也活了!顾礼廷死了,你没当个太妃玩玩?”
“托你的福,他死了没多久,我也死了。”
苏林晚把玩着手里的碗盖,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嘲讽:
“顾礼廷活着的时候待你不错,把你捧在手心,把我踩在脚下。莫不是你有了良心,给他殉情去了?”
身边的女子许久没有回答,像是沉浸在那段回忆中不能自拔。好一会儿,才释怀般感叹:
“算是吧。”
“既然活了就好好过,来找我做什么?我们虽未交恶,也没好到要一起叙旧的地步。”
白琉璃轻笑:
“你还是心直口快,一点儿也没变。我也不知道,可能心里压了太多的恨,想找个同道中人说说话,诉诉苦。哪怕一起说说联手对付叶阳她们几个的事,也好。”
“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一点儿恨也没有。除了去瑶疆学艺,也没有吃过多少苦。你自然不知,手刃顾礼廷有多痛快!”
苏林晚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寒刃锋利,匕首把手上有一条细细的链子,操控在她手中,不断的将匕首抛出拉回,她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请你给我解惑,你当初从瑶疆回来,不是说武功尽失么?”
苏林晚自嘲一笑:
“顾礼廷是什么人,那时候我心里已然知晓。如果不说我武功尽失,他会送我上战场,让我替他保家卫国,客死他乡。”
白琉璃听了她的话,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敬佩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回来后治好肃王的病,他便开始百般试探你。剑都刺到眉心,你竟然也能忍住不出手。”
苏林晚拉回匕首,用刀柄在眉心处来回划。前世的疤有两条,一条在眉心,顾礼廷“失手”划破。
是如何忍住不出手的呢,是看透了顾礼廷这个人,想着若是能死也不错的想法,迎着剑尖,一动不动。
“你不嫁他,不一定能改变他会登基的未来。我是来提醒你,我们的命运能改变的不多。一定要变,会付出代价的。”
“你什么意思?”
“瑜儿原本没有被送到肃王府,想必是我不肯嫁给顾礼廷的缘故。顾礼廷若是做了皇帝,苏家还是会灭门,你若是耍手段,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小。”
“可你妹妹是四年前送进肃王府的,难道你很早便觉醒了?”
白琉璃面色凝重:
“这才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我醒来不过一月有余,瑜儿早已入府。”
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远比她们想象的还早。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让他即便他做了皇帝也杀不了人。”
“靠你自己?一个既无兵权也无帮手的挂名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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