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我二叔公叫郑佩侗?有这么巧合的事?”郑以任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在郑以任小的时候,家人对二叔公讳莫如深,父亲说到二叔公时也是小心谨慎。后来改革开放了,郑以任父亲才与二叔公有来往,但还是逢人避谈二叔公。对郑以任来说,他只知道二叔公在香港很有钱,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是什么。
“是这样子的,爸爸!”郑以任在父亲的追问下,将他偶遇王老爷子的事在电话里向父亲说了一遍。
“你知道王老爷子叫什么名字吗?”郑以任父亲在追问。
郑以任还是笑了笑,问王老:“王老爷子,你能告诉我你的大名是什么吗?我爸爸听到你的威名,想见见你呢!”
王老听郑以任这样问,突然警觉起来。
马小斐是女孩子,今天没有喝多少酒,这几年她在上海搞投资项目,养成了看人观色的本领,见王老爷子表情不对,觉得其中必有缘故,于是旁敲侧击道:“你有一个二叔公在香港,是佛山人,王老爷子认识的郑佩侗也是佛山人,佛山也就那么大,在几十年前更小,我看这俩个人就是一个人呢。”
王老爷子突然放下筷子,他想站起来,好像忘记他是一位腿有残疾之人,屁股已离开了凳子,但两只腿不能吃劲,向后一退,加上喝酒过猛后头有些发晕,竟倒在地上。
这可把大家吓坏了。杜父忙跑过来,将他扶起。但王老爷子已微闭着双眼,不能说话了!
“快送进医院!”杜父像疯了般吼叫。
杜迟转身跑上车,但没有找到车钥匙。
“老板,你喝酒了,我来开车吧。”王珊珊坐上车,其他人已将王老爷子搬上车后箱。
王珊珊刚启动车,王老突然睁开眼,摇摆着手,意思是他不想进医院。
“不行!必须进医院!”杜父在吼。
“不用了,我命已至此,进医院也是没有用的。”王老开口说话。
“送我回去吧…”
王老平时很少命令杜真,今天听到师父这不容反驳的命令,杜真不敢违抗,只得送他回到他那杜家村唯一的两间土墙瓦项屋内。
这两间屋曾是下放知青住的五间屋之一,后来知青回城了,村里拆掉靠东头的三间以拓宽谷场,留下两间靠西头的屋给王老进住。
因房子宽大,故屋子内很暗。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王老抬到他那很旧的床上。
“徒儿,将床低下箱子打开来。”
杜父听到师父第一次叫他徒儿,心都快要碎掉了,忙钻进床底下,将一只沉重的木箱子拖出来。
“将箱子锁砸掉吧…”
杜父用钉砸了好几下,才将箱子上面的锁砸开来。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是一些陈旧物品。
“箱子里的物品是我伤好了后从szs上搬回来的,来路是正的。徒儿将里面的一封信拿出来。”…
杜父颤抖着双手,从箱子里翻出几张纸出来。
纸已显得很陈旧,上面的字还是用毛笔写的繁体字。
“我不认识上面的字。”杜父小声道。
杜家村会计杜福海也在旁边,他小时念过私塾,因此,能认别繁体字。
“我来看看。”
于是,王老的身世终于被接开来。
王老爷子真实性名叫王中怀,某军连长,后来在泥坝会战中为掩护他的长官身负重伤,遗落在杜家村。他的长官真名叫郑佩侗,这封沉世多年的信就是郑佩侗很久以前写给王中怀的。
郑佩侗在信中说他现在在香港做生意,希望能与王中怀见上一面。
“我是不敢见他的,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去见我的长官,但我一直想见他…”
王中怀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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