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收派员冯征来了。杜迟像是看见救星。“你知道江龙住在哪里?他怎么关手机了呢?”
冯征摇了摇头,不知道江龙住在哪里。
“冯征,把大门锁给我砸啦!”杜迟一声大喊。
砸网点门锁这可是一件大事,冯征建议向上面领导反映一下并征得上面领导同意后再砸。
现在福田片区领导是一位潮汕人,特别讲究运气和风水,名字叫黄泽健。自他接替宋经理管理福田片区以来,新租网点,包括网点如何装修,网点门向等,他都要看一下风水后再做。像这个大年初一砸锁的事,你要是让黄经理去做主,那肯定会需要很长时间。
客户需求就是使命。这是杜迟从近几年与客户打交道中得出的真理。
杜迟见冯征不敢砸锁,他转身从车子后备箱里取出工具,大力地将网点门锁砸开。
“将姗姗老板的货装上车。”在杜迟的命令下,冯征也参与将包裹搬运到姗姗老板车上。
姗姗老板交接完货物后,突然问杜迟,“你们春节这样不休假在值班,得到的收入是多少?”
杜迟笑了笑,答道:“收入嘛,肯定比平时要多很多。不过,我们还是为客户着想的。”
这时,江龙回复电话了。
杜迟一股冲天之火从脚底冒到头顶。
“你他娘的怎么关机啦?”
原来江龙在三十之夜,和几个朋友到海边去喝酒,喝多了,等回到租住地已是凌晨五点了,倒头睡觉到现在。
接到杜迟的电话,江龙匆匆地赶到网点。
“你那妈的不知道这几天特别忙,还把酒喝多了啦?”杜迟一见到江龙,劈头盖脸的又骂起来。
江龙也是一位农家孩子,大年初一早上被杜迟这样不停地大骂,火气也上来了。
硬着脖子,斜着发红的双眼,“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啦,昨天晚上我是第一次带网点大门钥匙…”
江龙话还没有说完,杜迟那火气已无法控制得住。娘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小子不但不承认错误,还在狡辩,态度还这样恶劣。
“叭!”杜迟冲向江龙,猛的一拳打在江龙的脸上,江龙没有防备,一头栽倒地上。
冯征将他们两拉开,但杜迟这没轻没重的一拳,直接将江龙打昏过去。
冯征吓坏了,忙不迭地掐江龙的人中。江龙咋天晚上的酒精还没有完全消失,经这么一拳,又有一吓一气,昏倒在地一时起不来了。
杜迟这时也吓住了,忙对冯征道:“你敢快将江龙送进医院。”
“可是上午还有两件急件要送呀。”
杜迟只得答:“急件我来送吧。”
冯征开着杜迟的车将江龙送走后,杜迟心情悄微冷静了一些。这时电话又响了,是妻子钟黛打过来的。原来是她的父母亲高烧退下来后,老俩口不想正月初一住在医院里。
“你打个的士将父母送回去吧,我这边还有很多事。”
钟黛不高兴了,父母亲大老远的来深圳过年,还暂寄住在旅馆里,钟黛很想杜迟开着车将父母亲从医院里送回家,也算是一种莫名的虚荣心的补偿。
“大年初一的,你叫我打的把父母送回去,这像话吗?”钟黛几乎带着哭腔在电话那边诉说。
可是,杜迟现在真的走不了,有急件要等着他送,再说,网点大门锁又坏了,他还要想办法把这个大门锁搞定。
此刻杜迟也有点生气了,别人不能理解他还可以谅解,他妻子是同一单位的人,对他的工作是非常了解的,怎么也不同情和理解他呢?
“我不管,我和父母亲就在医院里等你过来!”钟黛说完就将电话挂掉。
自结婚一年来,这是杜迟第一次与钟黛发生的不愉快。
杜迟刚将网点大门锁搞定,手机又响了,是催件的。
杜迟骑上江龙的三轮车,开始派件。
在派第一家客户的路途中,杜迟的手机响了四次,三次是客户打来的,一次是妻子钟黛打来的。
“你必须打的把父母送回去。我是真的来不了。”杜迟用不容反驳的口气回复了妻子的哭闹。
钟黛无法,只得打了一辆高价的士将父母送回到酒店,但父母经这么高烧一晚上,身体也虚弱了不少,一路上哼哼哈哈的,更加重了钟黛对杜迟的埋怨。
女人就是这样,当她讲理时,你的一点一滴她都能照顾得到;当她不讲理时,智商和情商立刻处在零的状态,眼中只有她认可的事。钟黛现在就处在女人的后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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