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几年之前,有一天下午,杜迟到网点交接完快件后,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向租住的地方快速地蹬踩去。
从个人经济角度来看,当时的杜迟已然和刚来深圳时的杜迟不可同日而语,他现在完全有这个经济实力买一辆摩托车来送派快递的,但他没有买,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曾经丢失过一辆公司给配的摩托车,这个阴影面积总是挥之不去;二是民间传说SZ市市区要禁摩了,因此,很多收派员不愿用摩托车收派件,要么就用自行车、三轮小车,要么就是汽车。
夜晚的深圳真是很美,四周灯火闪烁,绿荫带随灯光而活力喷人,一条像是没有尽头的八排大道上车辆来来往往,人行道上也有行色匆匆的人们,几乎晚上的人行道上,路人比白天的还多。这也许是SZ市的一个特色,白天人们都在上班,或忙着自已的事,而晚上过夜生活的人成群结队地来到露天外面。
刚路过一条小道,已进入某小区。这时,杜迟看到左边的小区楼下站满了很多人,出于本能好奇心,杜迟也停在楼下面。
“上面有一位女的要跳楼。”杜迟从人群中知道了那楼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小区不是杜迟的收派区域,但他每天都路过这个小区,因此,杜迟对这个小区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的。
“怎么不报警呢?”杜迟问站在他旁边的一位中年人。
“报警啦!警察还没有赶到。”
杜迟听到已经有人报警了,他转过自行车前轮,准备离开。
“不好!那女的已站到楼顶边沿,快要跳楼啦!”
随着身后传来的大叫声,杜迟忙将自行车扔在路旁,快速地冲向出事楼下。
这是一栋老式无电梯五层楼房,杜迟抬头一看,隐隐看到一位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在灯光的照明下,又是在昏暗中站在楼顶栏边。
“啊!妈呀!”好多人在尖叫声中捂住了双眼,那楼顶上的女人跳下来了!
楼房下面生长着一排高高的小叶榕,杜迟看到一个物体落到小叶榕树上,一个箭步冲过去,见到树上弹下来一个人,说时迟,那时快,杜迟双手举起,随即脑子一翁,全身震动,杜迟顺着来力方向,就势倒地,瞬间不省人事…
杜迟看到小时候的伙伴正向他跑过来,像是要打他,杜迟转身向回跑,但怎么都挪不动双腿,又见到妈妈在干农活…
似乎有人在撬自已的脑袋,杜迟想让开,但脑袋不听使唤…
杜迟终于睁开了双眼,看到两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旁边。
“我这是在哪里啊?”杜迟转动着眼珠,有点慌恐地问。
一位护士笑着回答他,晚上他救了一位想轻生的女孩子而受了伤,但只是中度脑震荡,左臂拉伤了,现在需要安心养伤。
杜迟像是没有想起晚上发生的事,只是闭上双眼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许,杜迟又醒了,看到旁边坐着一位陌生的女孩子。
女孩子见杜迟醒了,连忙帮他盖被子。
杜迟想爬起来,被女孩子制止。
“没有想到我一根无名的小草竟惊动了这么多人。”女孩子说话。
这时,杜迟脑子像是被洞开般,昨天晚上的情景立马涌上心头。
女孩子仍坐在病床边凳子上,默不作声。
杜迟有点不知所错,这时,走过来一位女民警,告诉女孩子,现在需要回到自已病房里去休息。
女孩子起身向病床外走。
杜迟歪着头,看着女孩子离开的背影。
“7号病床!你的医疗费我们已给你交了。”女民警出病房时,扭头对杜迟说了一声。
此刻杜迟脑袋虽然疼痛,但精神明显恢复过来了。他习惯性地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但手表已不见,杜迟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救人时,腕上的手表脱落掉了。
杜迟转头看了看挂在病床门上面的钟。
“糟啦!派快件的时间到了。”杜迟坐起来,下了床,向外面走去。
左臂是受伤了,但现在好了很多,杜迟自已没有伤的感觉。小时候像这样的伤也不知道受过多少次,因此,杜迟刚走出医院,几乎将身上的伤给忘记了,他现在急着要去网点。
“你怎么受伤啦?”刚到达网点,有同事就问他。
此刻正是交接快件的高峰时间,每个人都很忙,因此,杜迟也不想解释脑袋受伤的经过,只是随意说是不小心摔倒的。
杜迟的伤没过几天就完全好了,他自已也将此事忘记。男人嘛,有几个人还老是惦记着自已曾受过的伤。
大概过了一周时间,又是一个下午,杜迟接到网点仓管员的电话,说是有一位女孩子找他。杜迟还以为是杜快女朋友小玲来找他,于是答道:“我马上就到网点了,叫小玲在网点稍等一下我。”
“小玲在哪里?”杜迟刚到达网点中转场,就问仓管员。
仓管员指了指站在网点外面一颗高大叶榕树下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子。
这不是小玲呀,小玲要比她高很多。
杜迟急忙走近女孩子,“你是找我吗?是找错人了吧?”
那女孩子咯咯一笑,“英雄救美却忘记美女,可叹可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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