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瞥了他一眼,他倒是答应得爽快,也不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饶子阳识相地走远去了。
就剩江易辰和林晚站在原地。
他眼底有些青黑,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他一手抄兜,问:“去哪儿?”
林晚伸手指了一处高度。
“行,带路。”
***
从营地上去还是费了点时间。
看她气喘吁吁,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江易辰就让她不急,气捋匀了再说。
等了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从她这个角度能看见男人优越的侧脸,流畅的下颚线,清晰的轮廓,带着点野性,浑身都充满着荷尔蒙的气息。
她吹了吹木栏上的雪,两只手戴着手套,脖子上也裹上了围巾,整个人都包装得暖暖的。
没吹散,她干脆伸手出来将雪抚开了。
“江易辰,我们试试呗。”她说话时小心翼翼地。
江易辰没什么表情,两手搭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一根枯了的狗尾巴草,也不知道从哪儿扯下的,应该是在路上。
他没回话,林晚靠过去,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的胳膊。
江易辰转过身来望她,一双深色的眸子里似乎沾了寒气,让人捉摸不透。
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意,手指时不时地敲打着木栏,说:“你管不住我,算了吧。”
见他一脸笃定,林晚收回眼神看向远方,苍茫一片,全是雾气,“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
她穿得挺厚的,可还是冷得打了个喷嚏。
江易辰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与其说敲,不如说是帮她把雪拂去了。
侧身,两只胳膊懒散地撑在摇晃的木栏杆上面,一点也不惧掉下去的风险。
姿态肆意,他说,“就知道。”
两人都没再说话,都在认真看起了雪景。
林晚伸手摸了摸她脑门,江易辰总爱弹她这儿,多少次了,她也记不清了。
隔了一会儿,她秀眉紧蹙,嘟囔着粉唇:“那我还有机会追你吗?”
他没明确回应,略微敷衍。
“再说吧。”
“OK。”她回。
她也似乎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眉头舒展,认真欣赏起了风景。
隔了一会儿,他将那根枯了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感叹,“挺洒脱啊,林晚。”
她扭头,回:“不然我抱你哭一场?第一次追人就失败了是挺伤心的。”
他将那根狗尾巴草拿开,“别介,咱都是要面的人,不搞那一套哭哭啼啼的场面。”
林晚想到他下个月有演唱会,就又问:“那我还能去你演唱会嘛。”
“随时。”
她伸手去扯江易辰手里的狗尾巴草,那人没给,她一用力,枯草就断成两截了。
江易辰松了手,他手里的那截就随风飘走了。
林晚觉得就挺没意思,拿在手里套了一圈又一圈,勒出红印了。
“那你给我一张票呗,我看你官网上的都卖完了。”
她昨天看的时候,预售票早抢完了。
“行,回去给你。”他起身,没再靠在木栏上,说话时眉眼慵懒疏冷。
沿着梯阶下去,今天比起昨天,雪没那么大了,几乎已经停了。
灰蒙蒙的天空也亮堂了一些,像是云层里夹着阳光。
明明今儿比昨儿暖和多了,可林晚却冷得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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