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明也选择性地将她冰冷的语气过滤掉。
他贴着林晚,手越来越不安分地往下移:“当然是今晚能让你醉仙欲死的人。”
林晚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腿踉跄地往后退。
“不要脸。”
她会骂人的话没几句,这算其中一句。
李宇明也有些不耐烦,他坐这儿多久了,费了这么多心思总不能白费吧。
又上前去牵林晚,手还没握到,就听见钟则放杯的声音。
“当”的一声,钟则翘着腿,酒杯被他放在桌上的声音很大,仿佛再用力一点,就要碎了。
“李宇明,过分了点。”
本来平时也没多大交集,可圈里人总爱把李宇明和钟则放在一起比,可能是因为两人都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从小的富家子弟,模样又都生得不错。
可每每别人议论,他总是比钟则矮一头,心里也堆着怨气。
“老子泡谁碍着你钟少爷哪儿了?”李宇明一脸不屑。
“哪儿都碍着了,行不行?”钟则笑,祝唐梨从他怀里坐起来,剥了颗葡萄喂他。
见势不对,有人开口:“李宇明,知道人林晚爸是谁嘛,别趁着酒醉干些事后又后悔的事。”
林晚晃了晃脑袋,站姿不稳,指着李宇明:“对呀,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会送你蹲局子的。”
李宇明顶了顶后槽牙,拿了桌上刚给林晚倒的威士忌,一把饮尽,豁出去了的模样,他还不信了,他李宇明要睡一个女人会睡不到。
“那你说说看,您爸是哪位,在这北城又排得上哪位?”
林晚有些木纳,把手指放在唇上,认真地想了想,转了转脑袋,活脱脱醉了酒的模样。
她望着坐在暗处的人,一把冲上去,推开依偎在江易辰身边的女人,顺势坐在江易辰大腿上,指着他:“喏,我爸爸。”
众人先是愣住了,随后又被这小姑娘逗笑了。
钟则也勾着唇笑。
他记得这小姑娘小时候偷喝了酒,跑到了他家院子里种的的树上撒泼,那样子,好看极了。
“哟,阿辰,白捡了这么大一女儿。”饶子阳笑他,难得看他一回笑话。
林晚勾住江易辰的脖颈,整个人凑到他跟前,江易辰不伸手扶她,她有些坐不稳。
发丝凌乱,粉嘟嘟的唇像是抹了唇蜜一样,亮闪闪的,像水蜜桃。
“爸爸,你怎么不帮我啊,我被他占便宜了。”林晚勾着江易辰,嘴里撒娇的话信手拈来。
她见江易辰不理她,她又晃了晃勾着江易辰脖颈的双手,以示她的不满和催促。
大家一个劲儿地笑,祝唐梨贴着钟则笑得花枝招展。
林晚晃看了一眼,只觉得坐在钟则怀里的姐姐长得真好看。
只有刚坐在江易辰身边的女孩没有笑,她只觉得林晚看着长得清纯,那些勾引人的招数可比她道行深多了。
他们都在笑,江易辰也在笑。
他们笑林晚贴着江易辰在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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