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若将这段旧事告诉了宫初漓,这也没什么好隐藏了,辛德太太差不多都告诉她了,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初漓听完,俯身去拨了拨他的发梢,抬头道,“我觉得很好看。”连她的都不过他。
宫池若听完捏了捏她的手指,“你的这句奉承话我可是听多了。”
“才不是奉承,我是真心实意的。”她不满,要抽回手指。他却不放,逗着她玩,心情很不错。
早年失去了母亲,这是宫家留给他的阴影。他那时曾想,要是某一天某一个时候,他有了自己的女人,那他一定用尽力气对她好,疼着她,宠着她,呵护她一生。
辛德太太说得不对,宫家人,生性凉薄冷血居多,但总有异数。
跟宫池若这一场对决,时爻输得惨淡。在法国寻到安身之地后,他开始盘算怎么反击。
法国近来局势动荡,各路人往来其,乱得很。但越乱的地方,相对于时爻而言,反而更加安全。
要打听宫池若身边那个女人的事,实在费了不少劲。宫池若防得太严密,除了他组织内部的成员,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
时爻劈手给了办事的人两个耳光,“这种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养着你能干什么?!”
被打的人伏在他脚边做小伏低,他也很委屈呀,我的爷,不是什么人都能去接触宫家的,他有命回来算是不错了。
时爻气没出撒,摔了几件摆设,他一连几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属下人也真佩服他,拖着一条断腿还这么有活力,还能踹人,简直跟平日没什么两样。
气消了,调查初漓的事也只能放一边了,他原本是这么打算的,现下养好伤才是正经事。不料这天居然来了个不速之客。他在法国隐蔽的这处地方很难被人发现,要不是误打误撞,要不是早有筹谋。
来者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时爻看着这个眼神阴谲的男人,“叶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宫家组织一个分支叶氏帮派在不久前被灭掉了,不知这老东西是怎么得罪了宫池若,整个分支里几乎血流成河,清洗一番后被填了新鲜的血液。
这件事整个黑道都知道的,但n如何也不大清楚。毕竟在这条路,一切变故和血腥都是常见的。
叶源这只老狐狸在叶氏算资历深厚了,不过在宫池若眼皮下,他终究没讨到什么便宜。可以说,这个老家伙自寻死路,没将宫池若放在眼里。
于是,他的下场是这样了。
“时家以外的事,我不管,不想管。”他下了逐客令,不喜欢叶源的眼神和算计。找时家,必然是知道他最近与宫家间的斗争,他观望了这么久,必定盘算了很久。现在来找他,自然是计划好的一环。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很不好,时爻捏了捏手指头,想干脆将眼前这老东西拉出去杀了,算给他逃亡这么多日朝不保夕来个痛快。
那老狐狸是个人精,没有错过时爻眼闪过的一道杀气。他稍微弯了下嘴,这一笑眼角的皱纹露了出来,面目可憎,太丑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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