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再也没法去看见她,带她逃跑,叫出她的名字。这是宫曾的原话,是个狠毒残苛的小人。那女人被抓回来后自然没有好日子过,宫曾管她愿不愿意,宫池若在一年后出生了。”
初漓听得心惊,辛德太太却一声冷笑,“我爱人不爱我,无论如何。除了我,谁还会看他这个残废,谁还会嫁给他。”
“他跟我成婚不过才三年光景,死的时候说对不起我,让我重新找个对我好的人。可他何止是对不起我,他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女人用过的玉梳子,我怎么拽都拽不出来。”
辛德太太的语气却听不出恨意,她说得那样悲哀,明明应该是恨着的,她道,“他从未待我有对她时的半分好处,偏巧我爱他,这感情疯长像野草,我算是眼瞎心盲,越是甘愿,越是强求,越不得善终。”
“那后来的?”初漓干涩地问。
“宫池若一生下来被送到了欧洲的德林苑,宫曾心思毒,怎么也不肯让他们母子相见,也算是对那女人的折磨。我为爱人守寡期间,听说她大病了一场,后来宫曾甚至对她大打出手,我没有见过她,听他人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宫曾越来越残暴张扬,宫家也在那段时间走了下坡路。后来那女人被与宫家交恶的敌方掳了去,宫曾窝囊,成日混迹烟粉之地,说起来也差不多是他亲手将自个儿老婆送去别人那儿的。也对,他老婆多的是,也不差她一个。”
辛德太太说到此处的时候,没忍住破口大骂,“这道那么多的畜生,女人从来都是牺牲品。算这次不是她倒霉,总有一日会轮到她,一个女人,没有自保之力,空有一身倾城美貌,终究是要为自己招来祸端的。”
“她被送回来时死状颇惨,是自行了断的,连一块裹身布都没有,是为了羞辱宫曾的。”
“那时候宫池若还也因此恨透了他老子的无能愚蠢,恨了侮辱过他母亲的那些人。他长大后,自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手段酷烈,屠戮满门,你遇的时爻是足够命硬才活下来的,一代的血海深仇,到了他们这一代未有丝毫削减。”
“收拾了那些人后,他便动手收拾他老子和腐朽的宫家。在他之前,还有三个哥哥,在他之后,还有五六岁的弟弟妹妹,宫池若骂他们是孽种,一个都没留下。他那个死鬼老子,是他亲自动的手,一刀毙命,抛尸荒野,我都没来得及补一刀。这件事发生在柚木古堡,知道的人不多,毕竟至今都有十多年了吧。”
初漓听完后,心口压抑,她带着浓厚的鼻音道,“辛德太太,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既然你知道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走在怎么一条血腥无肮脏无的道,你要有所心理准备,不能再这样脆弱下去了。你要知道,宫池若还未对谁像对你这样好过。”
“这么多年下来,你是仅有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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