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沉默两秒,像是在算账。
“可以,但我当时的伤比较贵。”
苏溪无语,要点脸行吗?
“我说……”周晚弱弱开口,“要打情骂俏能换个地方吗?你们这样对我是不是不太人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打情骂俏了?淫者见淫!”苏溪白了周晚一眼,“我去跟陈科谈,你回头就说把这事全权委托给我处理了。”
周晚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大外甥,在警察局打人属于藐视法律,情节严重会被拘留的,这你知道吧?”
苏溪:“……看不起谁呢?我是那种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吗?”
周晚诚恳脸:“你是。”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苏溪商量一下:“要不我还是找个律师吧?”
“周晚你——”
“确实应该找一个。”陆临开口道,“就算是私下协商,最好也找个律师公证,以防对方事后反悔。”
这话倒是在理,毕竟陈科着实不像个言而有信的人。
“……行叭。”
等护工到了之后,苏溪就跟陆临出了医院。
“初步看来,碰到吊坠应该就是解锁条件之一。”
苏溪边说边看向陆临,却见男人正皱着眉看向不远处的人行横道。
“你在看什么?”
陆临蹙着眉,伸手点了点:“那是不是周晚?”
“?!”
苏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红绿灯底下,形似周晚的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斑马线尽头,明明是红灯禁止横穿马路的状态,他却视若无睹的迈开了腿。
“他要干什么?”苏溪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急急甩开陆临的手一瘸一拐的冲了过去,“周晚!”
一道身影飞快的与她擦身而过,陆临是真的腿长,几步都跑到了‘周晚’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直接把人拉了回来。
苏溪这才艰难的跑到,强忍着脚踝上的刺痛,红着眼睛质问‘周晚’:“你干什么?能不能别顶着我小舅舅的样子发疯?”
“……”‘周晚’像是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了苏溪一会儿之后,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苏溪:“……”
好家伙,为什么周晚的影分身会是个哭包?
货不对板的舅甥俩眼圈都是红的,苏溪是被气的,‘周晚’看着像是委屈的。
苏溪简直要炸了。
“你还好意思哭?你知不知道你撞上去找死会有什么后果吗?”
‘周晚’哭唧唧不说话。
苏溪气了个倒仰:“你说话!”
‘周晚’声音发颤:“我……对不起……”
苏溪:“……”这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仿佛在欺负小学生的糟心感觉好熟悉。
“对不起,呜……”
面前的‘周晚’哭着哭着就没了,旁边围观的路人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四散开来。
苏溪脑瓜子嗡嗡响,气得肺叶都是疼的!脚也疼!
陆临无语片刻,从塑料袋里翻出刚从医院买的云南白药,指了指绿化带。
“去那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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