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外城汤家,擅自封堵入京官道,残害行客百姓。
天子脚下,皇城根上。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
当朝皇帝元兴帝知晓后,甩袍震怒,立即颁发谕旨。
汤家上上下下七十余口,全部下诏狱,菜市问斩。
京都各大世家,自检三月,当以此为鉴!
四日后,京都外城,三族世家的鼎力格局被打破。
原本归属于汤家的那份产业,无数商贾都在暗处,眼巴巴的盯着。
哪怕只是蹭点油水也好。
但奇怪的是,同为三族世家中的陈家和盛家,迟迟没有动静。
于是,绝大多数人都只得按捺下心中那份贪念,暂时作罢。
巡镇抚司,代天子巡察缉捕的官署,分为南衙和北衙两处。
南衙坐守京都外城,北衙坐守京都内城,分别由两位指挥使掌管。
今日,巡镇抚司南衙的事务,轮到金靴校尉滕玉堂当值。
他一边金刀大马的坐在椅子上,一边听着属下的总结汇禀。
“滕大人,那些服毒自尽的尸体已经检查过了,用得都是汤家特制毒药。”半躬着身子,来人一五一十陈述道。
目光中划过一道精光,滕玉堂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喃喃自语:
“汤家的下人,穿着汤家的制服,拒捕后吞咽事先准备好的汤家特制毒药。这套逻辑脉络,还真是大大方方摆在本官面前。”
“说说看,这京都外城,最近哪家最是活跃?”嘴角勾出一抹戏谑,滕玉堂接着追问道。
相关答案仿佛早有准备,堂下的银靴校尉脱口而出,“董家。”
就在刚刚,滕玉堂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但听到这个名字后,神色却倏然收拢,沉声道:“一天三班,派人盯住董家。”
“对了,之前带进衙内的行脚百姓,如果没问题,全都放了吧。”想了又想,滕玉堂多补充了一句。
到了这时,那位银靴校尉本应该离开才是。
然而他却欲言又止般,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禀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件事。”
“哦?”挑了下眉毛,滕玉堂应允道:“既然有事,那就直说。在南衙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知本官习性?”
话罢,银靴校尉没有开口,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份画纸,递到了大人面前。
接过画纸的滕玉堂,仅仅只瞄了一眼,便立即抬起头问道:“这画像上的女子,也在那群行客当中?”
没有任何迟疑,银靴校尉点了点头。
紧接着,本该坐在椅子上的金靴大人,化作一道残影离去。
半秒钟之后,一句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话语,迟迟传进这名属下的耳朵里。
“此事暂不要与外人讲起。”
安济楼,这里既是京都外城最高的楼台之一,也是巡镇抚司南衙的公家产业。
七楼之上,滕玉堂完全不见往日的乖张姿态,安静的守在一旁。
指挥使陆远将手中的画像看了又看,最终开口道:“这人与我们南衙无关,假装不知道即可。”
话罢,那张画纸顷刻间,化作一堆残屑,随风飘落。
……
巡镇抚司南衙门口,孟修明和吴老五听到放人的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从未出过远门的孟修明居然晕马车...
正因为如此,他和吴老五稍慢一步,坐上后面追来的吕家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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