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李欢在小雅阁包厢内,坐了整整两个时辰。
当他重新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
伸了个懒腰,李欢随手拿起那些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纸,将其放在烛台上方点燃。
亲眼看着,所有草纸都已经彻底烧成灰烬,这才站起身朝着轻纱那头走去。
天见犹怜般的清眸,秀美的鹅蛋脸流露着淡淡心死般的哀怨,看样子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女子。
不过,这些都不是李欢真正关心的问题。
顺着眼前新花魁的发梢,一直向下看...居然还是个处子之身。
“呸呸呸,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判断。”甩了甩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不多时,李欢的眸子中重新浮现出一抹清明。
静静的站在原地,就这样又打量了一刻钟,仿佛确定了什么一般,李欢终于开口说明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服侍其他任何陵客,只需要令我一人满意就行。”
“这是打赏给你的碎钱。”
说话间,李欢抛出一块金锭,稳稳的落在了琴台上。
脸上露出些许的不习惯,但新花魁的举止却还算得当,一边轻轻颔首,一边低声应答道:“谢李公子恩赏。觅夏无力自选陵客,一切全凭安排做事。”
这句话说得虽然委婉,但理解起来却并不难。
李欢嘴角勾出一抹轻松的弧度,侃侃道:“放心吧。既然我李欢都已经说过,从今日起,你便不需要再伺候任何人。”
“那么无论是老鸨,还是这间小雅阁的老板,都不会强迫于你。曲子弹得不错,我很喜欢听。”
说罢,李欢不再与那位花魁继续交谈下去,转身打开包厢,朝着门外走去。
而在这个过程中,觅夏清眸中竟浮现出一片雾气。
若非紧紧攥住粉拳,一颗颗泪珠恐怕就要滚落在琴弦上。
即将踏出门槛之际,李欢的眼角余光刚好瞥到了这一幕,心中一声叹息,脸上却懒散依旧,看似无意的将包厢门重新关上。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才朗声喊道:“江从南,你给我过来一趟,我有话与你说。”
距离先前的小插曲,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楼底下的众多陵客,差不多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冲突矛盾。
结果,随着这一嗓子,众人的目光便又重新集中在李欢的身上。
“等等,李家嫡子刚刚在包厢内,居然待了这么长时间,难道...”
“面带喜色,脚步轻微虚浮。看样子这新花魁的头筹,已经有主了。”
诸如此类的想法,不禁从大家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这其中,甚至还有几个人的目光中,闪烁着压抑的妒火。
毕竟他们之中本就有不少陵客,都是听闻小雅阁今日新到一位悦目佳人。原打算一睹芳容,却没想到居然提前被李家嫡子包了场。
而且...唉,简直就是斯文败类。不对,应该是纨绔败类!
众人的表情神态,李欢站在楼台之上,尽数收在眼底。
他看出了,这些人应该是误解了什么。
不过,这本就是李欢希望见到的。
他十分爽快的视若无睹,扭过头看向一手提着长袍,匆匆赶来的小雅阁老板。
“李公子,不知你呼喊老小是有何事指教?”明明身着华贵服饰,江从南的脸上却展露着清晰可见的谄媚。
而这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忌惮,李家巨贾首富的雄厚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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