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看了一眼苏宁清,也戴斗笠,跟了进去。
青山迎了过去,轻声问道:“您里边坐,不知是来看什么病?”
“若您不方便说,可在纸写下症状。”他见妇人警惕地四处看着,递过去一张白纸和沾好墨水的笔。
妇人并未接过笔,礼貌回绝道:“纸笔就不用了,倒没什么不方便说的。”
“只是,我想亲自见见神医,有些话当着她的面说较为稳妥。”她仔细扫了一眼凝清阁下道。
青山笑着回道:“您有所不知,见神医需提前七日告知,才好安排。”
“可认识这东西?”妇人神色严肃,取出一个腰牌,面题着一个“宫”字。
青山大概听说过这腰牌,惊讶道:“您是宫里的人?”
“你竟还识货?”妇人本打算解释,听青山认出来,也是惊讶。
青山又仔细瞧了瞧那腰牌,见腰牌刻的纹路的牡丹花,忽然变得紧张。
他拱手道:“您稍等,待我进内室请示一下神医。”
“去吧。”妇人目送着青山进了内室,又审视了凝清阁一番,喃喃道:“能认识我的腰牌是宫里的,看来这地方确实是庙小人杰。”
青山进了内室,神色严肃。
“小姐,属下听您提过,这凝清阁治的病特殊,恐也能吸引来一些身份尊贵之人。所以属下仔细背熟了您写下的关于京城的几方势力,从下三门新贵到皇宫贵人皆无遗漏。今日来的这位,拿的是宫里的腰牌,腰牌刻的是金边牡丹花纹。”青山回禀道。
苏宁清眉头紧蹙,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金边牡丹花纹……那岂不是皇后宫里的人?
宫中名医众多,皇后身份尊贵,竟来此处看疑难杂症?
她沉吟了片刻,摆手道:“去将那位宫中人请过来吧。”
“是。”青山点头应和,走了出去。
很快,那妇人跟着青山走了进来,瞧出苏宁清不凡,猜是她要寻的神医,直接在苏宁清的面前坐了下来。
“神医姑娘应当知道我是谁的人,也知道我家主子的本事,更该知道此事若是泄露出去的后果吧?”妇人盯着苏宁清,余光却将苏宁清全身下扫了个遍。
只是,苏宁清一身斗笠,几乎遮盖了全身,她还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苏宁清缓缓伸出手,接过青山递过来的纸笔,淡定在纸写下一串字。
“为医者,最忌愈后议疾。若为此,不配为医。”妇人盯着面的字,念出声来道。
她抬头盯着苏宁清,还算满意苏宁清的话。
“此事我只对姑娘一人说,还请遣退其他闲杂人等。”妇人看了一眼青山和紫烟,提醒道。
苏宁清朝着青山和紫烟点了点头,摆手道:“你们去外面等我。”
青山和紫烟离开后,她转向妇人,妇人昂首挺胸,一副高高在的做派。
想来应是皇后身边做事最为得力的人,平日里也受过不少宫婢太监的奉承。
一个手下的穿着便如此有质地,可见这皇后过的有多奢侈。若是帮皇后办成大事,恐怕这奖赏也足够惊人,更能多得一个靠山。
然而,她并不想揽下这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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