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方才说你天真,现在我倒是觉得你有些蠢了。”王婆子瞧着苏宁清如此回答,绷紧的身体顿时放松,不觉得这苏宁清能成什么气候,笑着说道:“六姑娘没出过远门,恐怕不知道这里到我家至少需要十天。我平日都是坐船回去, 这坐船要转好几个地方。我早提前知会我家人在那第一个停船的岸边等我,若是等不到便是出了事了。等你派人找回去,说不定那时候,我的家人先小姐一步来了京城,将我的事报了官府,你也关不了我几天了。”
她下打量了苏宁清, 又道:“其实这事不过是让三夫人损失了个好儿子,听说苏家也没与她计较。你倒不如放了我, 何必浪费时间与我纠缠。”
“我相信再硬的心都有心软的时候, 王婆子您也不例外。若我日日来同你诉说我母亲的艰辛,你是不是会心软帮我母亲一次呢?”苏宁清沉吟了片刻,道。
王婆子哭笑不得,摆摆手道:“六姑娘你愿意试就试吧,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咚咚咚——
苏宁清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门被敲得极响。
紫烟赶紧用棉布重新堵了王婆子的嘴,然后对着门外问道:“谁?”
“小姐,外面来人了,说有事要同您说。”外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紫烟听出声音,看向苏宁清道:“是驿馆里的人,方才领我们来的人说了,这驿馆里人都被二爷打点好了。”
“好。”苏宁清点了点头,回了一声。
她起身,看向王婆子道:“每日都有人来给你喂食,不会亏待你。这驿馆的人都被我打点好了,你若安分识趣点, 我还可以允许你在房内自由行走。你就安心在待着,到你愿意说出真相为止。”
说完,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婆子躺在床,闭眼,嗤笑道:“你傻,我可不傻!在这住着也就拘束些,若是说了真相,这命都有可能没了!”
苏宁清出了驿馆,见绿翘在大门外徘徊,皱眉道:“怎么了,绿翘?”
“老爷同夫人吵起来,吵的很凶。夫人一气之下,让老爷休了自己。老爷没写休书,夫人赌气要剃度出家当尼姑。”绿翘急得跺脚。
苏宁清眉头皱得更深,目色深沉,“车,回府。”
她走马车,脸色也愈发凝重,双手紧紧握着。
她已经想到了方法还母亲清白,千万不能让母亲离开苏府!
很快,马车停在了苏府门口。
苏宁清飞跃下马车,直奔清兰苑。
还未进到王氏的房间,便听到里面喋喋不休的争吵。
“毒妇!毒妇!明明自己做了这样狠毒的事,竟要拿休妻来威胁我!王若眉,说你几句说不得,现在拿出家威胁我了是吗?”苏玉山见王氏收拾包袱要走,有些急了,骂得更狠。
王氏攥着包袱,瞪着苏玉山,讽刺道:“苏玉山,你别假惺惺了!若没有王家,你恐怕早将我扫地出门了!”
“你放心,我剃度出家,不会告诉王家。更不会害了苏家和王家的关系,你满意了吧!”她心灰意冷,也没脸面告诉王家这种事,只想着快点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苏玉山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山羊胡道:“你去寺庙反省反省也好,到了那里,需要什么我都让人给你准备好。”
王氏瞧着苏玉山那虚伪的模样,双脚发软,险些晕倒。她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拎着包袱,对小梅道:“你留下来,替我和清儿好好解释,是娘对不起她。”
“夫人,小梅愿意跟着您一起走。”小梅哭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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