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清脑海中又忽得闪现出两个画面。
点人油,人皮鼓——
她不禁毛骨悚然,断不能让自己经历同样的来自这未来权臣的报复。
紫烟挠了挠头,更疑惑了,“小姐,这是何意……”
还未问完,眼前人已走远,只得奔跑着跟了去。
苏宁清刚回到安宁阁,王氏便过来了,命玉梅从放到桌的黑檀木食盒里取出一个雕花瓷碗,拿起汤勺在汤中搅了搅,一边盛汤,一边问道:“你去哪了?几个时辰不见回来?”
“这是我清早叫人熬的玉骨汤,你这些日子每日在花园中踱步奔走,怕你伤了筋骨,多补补。来尝尝可合你的胃口?”
苏宁清欢喜的接过来,笑着说道:“多谢娘。”
端着雕花瓷碗,她轻嗅了嗅,一股甜而不腻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轻嘬了一小口,赞道:“好喝。”
王氏眼眸微亮,也跟着欢喜,摸了摸苏宁清的头,宠溺道:“你爱喝,母亲叫厨房日日给你煲汤喝。”
“对了,侯府那边派人来传消息,你四姐生了。”她脸色沉了沉,感叹道:“生的是个女胎,传到你祖母耳中,你祖母脸色难看得很,只叫人随意挑了几样东西送去,连个慰问的话也不叫人带去。这女人啊,生个女儿那叫锦添花,生男儿才能稳固在夫家的地位。你祖母虽也时常与我作对,但也从不是明面的。对你三婶,那是一点儿情面都未给过。”
她捋了捋苏宁清的头发,怕她畏惧,安抚道:“在娘心中,你与你哥哥同样重要。娘为你算过了,你这辈子和娘一样儿女双全,不会受委屈,放心!”
苏宁清放下汤碗,提道:“其实今日我去看了四姐,亲眼瞧着四姐诞下孩儿。四姐因受郡主夫人刁难,险些难产殒命。”
“你去侯府了?还参与了侯府的事?郡主夫人没为难你吧?”王氏大惊,站了起来,扶着苏宁清下看了看,见苏宁清无事,故作生气道:“清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何必去多管别人府中的事?若是那郡主夫人是个挑事儿的,不知要如何借着威风刁难你,你这孩子即便好心,也得先告诉母亲一声,怎能自己做主!”
苏宁清见王氏情绪激动,赶紧前抱着,略带着撒娇的语气,解释道:“娘,我只是今日恰好遇到。况且,我也不是孩子了,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这不好好的回来了?您别生气了~”
“我哪是和你生气,我是关心你,生怕你出一点事!”王氏将苏宁清护在怀里,无耐道。
她想到什么,皱眉道:“你四姐险些难产殒命?这侯府的人来时也没说啊,怎么回事?”
苏宁清只说了郡主夫人如何刁难苏玉婉,抹去了自己亲手为苏玉婉接生一事。
听着听着,王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待听完,她气得忍不住骂道:“连自己的后嗣都害,真不是东西!枉顾她堂堂郡主的身份了!”
说完,她缓和过来,忽得意识到不对,赶紧收回口。
她将苏宁清拉了过来,神色严肃,提醒道:“清儿,你今日去看过便也罢了,日后少去候府。宅门之事,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管得了的,人各有命。”
“罢了,你四姐也是可怜。我叫人略过郡主夫人给那丫头送些补品过去,也算是你我的一份心意了。”想了想,她不愿明面得罪郡主夫人,但也不忍心看苏家的丫头在外受罪,心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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