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涵眸色冷清,扫了一眼绿翘,冷声道:“六姑娘高烧,你们却一个个不见人影,倒是伺候得好。”
绿翘怔住。
这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二爷竟还有这般凌厉慑人的时候。
她反应过来,赶紧跪下道:“是奴婢失职,请夫人责罚。”
王氏这才收敛了对萧楚涵的防备,一边握着苏宁清的手,一边催促道:“将清儿抱回去,我命人去寻太医。”
“还不快去!”她瞪了一眼绿翘,吩咐道。
绿翘立刻起身,去寻太医。
萧楚涵将苏宁清抱回床上。
王氏看着自己娇养的女儿,孱弱得和猫儿一样,眼泪都含在眼眶里,眼泪簌簌。
很快,绿翘寻了宋太医过来。
宋太医提着药箱替苏宁清搭脉,写了方子,起身道:“药熬好之前,需让人用温水敷在额头上,要好生休息,切莫让人打扰。”
“绿翘,送太医离开。”王氏松了一口气,吩咐道。
萧楚涵见苏宁清无视,也无意逗留,抱拳道:“六妹无事,我先退下了。”
说完,起身要走。
王氏这才想起这萧楚涵来的蹊跷,皱眉道:“你来做什么?手上拿的什么?”
不等萧楚涵回应,她直接夺了过来,隐约认出是苏宁清的字,质问道:“这是你逼着清儿抄的?”
“孟夫子责罚,我代为督促。”萧楚涵淡定道。
王氏眉头皱得更深,不悦道:“督促?清儿高烧,你竟还要狠心逼迫清儿抄书?”
“我看你是记恨清儿往日那般对你,故意为之!”
苏宁清睫毛动了动,听了也不去阻拦。
萧楚涵眉头冷凝,撇了一眼床上的人,唯一一丝怜悯烟消云散,只剩下冷冽。
“我还有事,不多陪了。”他转身便要离开。
王氏咽不下气,拦住萧楚涵,“走?你今日必要给清儿一个交代!”
若非方才他困住清儿抄书,恐怕还烧得没那么严重!
萧楚涵脸色阴沉,握紧双手。
果然,抄书不过是这女人惯用的计谋罢了。
屋内气氛紧张。
苏宁清这才睁开眼,从床上下来,拦在萧楚涵面前,看向王氏,解释道:“我不想连累二哥,自己执意抄的书。”
“二哥,既拿了抄书,你回去交差吧。”她接过王氏手中的抄书,重新送还给了萧楚涵手中,苍白的脸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萧楚涵冷眸卷着那笑容,微怔住。
苏宁清察觉到萧楚涵眼眸没有那么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微微踮起脚,小声道:“二哥可否帮我向孟夫子隐瞒生病之事。”
萧楚涵眸色微惊,沉吟了半分,拿着抄书离开了。
苏宁清收回视线,这才身下一软,坐回床上。
主动示出弱点,更容撬开萧楚涵那颗坚硬的心,不会一再怀疑她的好意,也不必再白白牺牲一匹好马的性命。
“娘,我烧退了便好了,您不要担心,更不要迁怒于二哥。”苏宁清靠在王氏怀中,轻声道。
王氏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娘怕他记恨以前的事对你不利,是娘想多了。”
“快躺下,已经命人去熬药了。”她摸了摸苏宁清的头,还是烫的利害,赶紧扶着苏宁清坐下。
苏玉山今日例行回来查看儿女们的功课,早回来了,正欲脱下官帽去学堂看看。
苏玉莲端着茶走了进来。
“你不是该在学堂吗?怎么回来了?”苏玉山停下摘官帽的手,凝视着苏玉莲,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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