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
梅花三弄唤群仙,雾绕云蒸百鸟喧。蝶舞蜂飞腾异彩,丹心谱写九重天。
想起刘协举手投足间,便为这首曲子做赋一篇。
又想起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蔡琰心中不由疑虑。
如此才情高雅,体恤民心的才俊,怎么可能为了苟全性命,媚于贼?
难道殿下别有所图?
会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蔡琰眉头微蹙。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念谁?”
“不知道,琰儿师姐在想谁?”
蔡琰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刘协已经来到了珠帘三步外。
“美人卷珠帘……”
不亏是当时第一才女,只听了一遍,蔡琰便立刻将这首诗记住。
她喃喃地吟诵了几遍,越念越有味道。
诗的已经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问道:
“殿下,这首诗?”
刘协一脸歉然道:
“佳人当面,我见犹怜。故情难自禁,即兴赋诗一首。言辞粗鄙,让琰儿见笑了。”
刘协露骨的话让蔡琰双颊微红,然后再次无语。
又是即兴作诗?
以蔡琰的才情,已经可以预见到,如果这首诗流传出去,不知会让多少痴情少女,深闺怨妇肝肠寸断?
这首诗注定名传千古!!!
她深吸一口气,道:
“殿下才情前无古人,妾身佩服!”
刘协轻笑一声,居然直接掀开珠帘,跪坐在蔡琰身边,突然拉住蔡琰的小手,笑着问:
“师姐还没回答我,刚刚在想谁?”
看着自己被刘协抓住的手,蔡琰不会了。
这一个月来,陈留王三天两头往自己家里跑,又是金银首饰,又是绫罗绸缎,又是胭脂水粉,又是作诗弹琴。
只要不瞎,都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
最让她无语的是,爹娘对此视而不见,反而有意给刘协创造机会……
真不知道,一个刚满10岁的小屁孩,哪里来的这么多花花肠子。
据说他除了伏寿妹妹外,还特意跑到司徒府,将王司徒的义女抢回了家。
简直是荒唐至极!
不过,想到刘协的逆天才情,蔡琰便释然了。
自古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自然不能以常理推之。
当日城门风波过后,没几天,蔡琰便回过味儿来。
自己这是被演了!
演员有卫觊,刘协,甚至可能还有自己老爹。
但毫无疑问,导演一定是刘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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