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兵头目听完常遇春的话,冷笑一声,轻声地和手下的一个士兵低语了几句。
叶无忧忽然感到一丝不详的预感,大声的对着船的其他三个人喊道:“不好,他们要放箭了,快趴下!”
话音未落。
嗖嗖嗖!
十几声破空的箭啸声由远及近。
叶无忧也顾不在隐藏实力了,毕竟周芷若就在他身后,当下手中木剑挥舞,将一只只利箭拨向一边。
只是无量剑法毕竟不是什么绝顶剑法,再加此时的叶无忧只是一个小孩子,身小臂短,面对漫天箭雨也只能保护住自己和身后的周芷若,却没有办法去保护其他人了。
站在船头划船的周父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前就正中了一箭,倒在了渔船。
常遇春虽然听到了叶无忧的喊声,却因为身体有伤,再加怀中抱着周子旺的遗孤,行动多有不便,一时闪躲不及,肩头也中了一箭。
他刚想回身趴下,第二轮箭射又到了,他挥手去挡。
然而就在他挥手的瞬间,一根利箭却避过了他的手臂,却穿透了周子旺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身。
“爹!”
“周大叔!”
“少主!”
几乎是同时,三声悲烈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叶无忧看着胸口中箭缓缓倒下的周父,不由得目呲欲裂。
周父这一段时间以来待叶无忧如亲子,这让叶无忧心中非常感动,也视之为自己的亲人,如今见到周父死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就红了双眼,看向不远处那艘船的鞑子兵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就在元军还要赶尽杀绝再来一轮箭雨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又传来一声老者的断喝:“鞑子住手,休得伤人!”
元兵们本要再开弓射箭,却被这喊声喝止住了,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仿佛是踏着水面一般,落到了元军的军船。
老者自然不是凡人,只见他手掌翻飞,几个动作就打翻了那几个向他攻击的鞑子士兵,元兵看出老者的厉害,谁都不敢前了。
叶无忧知道这个老道士应该就是倚天世界之中的武林第一人张三丰无疑了,只是看到周父胸前插着一只箭倒在船,也不再去管那边发生的事情。
眼下周父中箭身亡,芷若悲痛不已,叶无忧伸手轻轻拍着伏在周父身痛哭的周芷若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同时心中也是不由一阵暗恨自己无能,不能够保护好这个救了自己,又对自己很好的周父,同时也是第一次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推翻蒙古,为周父报仇!
张三丰解决了那一船的蒙古兵之后,又跃了他来时乘坐的那艘小舟,现在跟着叶无忧的这艘船靠了过来,在张三丰的所乘的那艘小舟,还有一个脸色奇差的男孩,正望着叶无忧他们这边。
张三丰跳叶无忧几人的小渔船,看到周子旺的遗孤和周父的尸体,他也是叹了口气,“若是贫道能再早到一刻,也许这两条性命就不会……唉!”
常遇春虽然悲痛,但是却也明白是这位道长救了自己。
“道长不必如此,怪只怪我没有照顾好少主,还连累的这周家大叔也跟着殒命,我对不起主公、对不起少主,我也对不起这周家的三位恩人啊!”
周芷若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只是抱着父亲的尸体哀号痛哭着,那哭声只叫人听了无不悲伤,也听的叶无忧心中悲痛,同时暗恨自己无能。
张三丰带着叶无忧等人行船来到了岸,为周父和那周子旺的遗孤安葬了。
青山秀水之间,一大一小两座无名的孤坟,成了这两个人最后的归属。
安葬了周父和周子旺的遗孤,常遇春这才想起,还没有来得及询问道长的名字。于是便忍着伤痛,勉强地跪在了地,给张三丰磕了一个头,并十分感激的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敢问道长法号吗?”
张三丰轻轻的扶起了常遇春,和蔼平淡的说道:“常壮士不必多礼,贫道一时匆忙忘了自报家门。”
说罢,张三丰整了整衣襟,正色道:“贫道武当张三丰!”
“什么?”
虽然常遇春也猜想道这老道定是江湖之闻名遐迩的高人,但却万万没想到面前的这个老者,竟然就是当今武林威望最高的正派领袖,武当派的创始人——张三丰!
“您就是武当派的张真人?”
张三丰看到常遇春的惊讶表情,不由得笑道:“呵呵,若不是贫道我,莫非这天下之间,还有另一个张三丰么?”
常遇春有点激动地说道:“小人早就听闻武当张真人武功登峰造极,仙姿飘渺,今日得见仙长,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老夫不过是多活了几岁年纪,哪里谈得仙长。”张三丰轻笑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常遇春听罢,想这张真人有如此功力却又如此谦虚和蔼,心中敬佩之感不禁油然而生。
周芷若现在也算是接受了自己的父亲已经死去的现实,伏在叶无忧怀里,盯着自己父亲的坟痴痴的发愣,但总算是不再哭闹了。
张三丰知道常遇春是明教中人,因为自己五弟子的事情,心中对于明教多少有些不待见,却对周芷若和叶无忧两个人同情的很。
看到两人如今孤苦无依的模样,叹了口气问道:“小女娃,你父亲虽然已死,但是也算是入土为安了,你也就不要再伤心了,你且告诉贫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周芷若双目带着泪痕,小声地回答道:“我叫周芷若。”
张三丰本又看向叶无忧问道:“这位小兄弟,刚才被鞑子所杀之人,可是你的父亲?”
还没等叶无忧回答,周芷若就开口已经答道:“无忧哥哥并不是我兄长,只是前些日子被我爹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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