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嫂子,你家孤儿寡母确实也难。”
“但这院里谁也不是腰缠万贯的大款儿,都是紧巴着过日子的泥腿子。”
“很多时候,邻里之间相互帮衬一下,也就熬过去了。”
“平时你家断粮了,街坊四邻不也都会搭把手吗?”
赵婶子家就曾给贾家送过粮,也知道壹大爷给贾家送白面的事。
熟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大家拧成一股绳,再难的日子也总能熬过去的。
“街坊四邻的好,我和淮茹都记着呢。”
“等我家棒梗参加工作,挣钱了,肯定是要回报大家的。”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惯那许平秋的小人嘴脸!”
“给王嫂子送羊骨头,那是求着人给他介绍对象。”
“给壹大爷家送,那是指着壹大爷在院里能替他说话。”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刘老实家送?”
“这不是秃子头长虱子,明摆着吗?”
贾张氏对许平秋那真是恨之入骨。
以往他家大鱼大肉的时候,贾家孩子只能趴在窗户咽口水。
昨晚送羊骨头又没有贾家的份。
这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嘛…
反正她哑巴也不能说话,没法自证其清白。
她贾张氏便咬死了,许平秋给刘老实家送羊骨头是心怀不轨,别有所图。
“老嫂子,你可不能红口白牙的诬人清白。”
“真要这么说,以后谁还敢给你家送米粮?”
赵婶子这话一出,贾张氏那边顿时就哑火了。
这话里的意思可就耐人寻味啦…
你说许平秋给刘老实家送羊骨头,是别有所图。
那以后谁给贾家送米粮,岂不就是馋她媳妇秦淮茹的身子?
“赵嫂子这话说的在理,咱以后可不敢给贾家送东西了…”
“就是,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们院里,也就傻柱对贾家的事最热心!”
街坊四邻又开始窃窃私语。
都是一个大院里住的,彼此知根知底。
谁还不知道她贾张氏是个什么货色?
“呸,什么东西!”
贾张氏见院里人都在向着哑女说话。
对她更是指指点点,脸有点臊得慌。
呸了一声,最后那句也不知是骂的谁。
转身灰溜溜跑回屋,嘭一声关房门。
“好了,大家都回吧。”
赵婶子走过去,拍了拍哑女的肩膀。
本想宽慰两句,才想起对方是个聋哑女。
自己又不会手语,只能作罢。
听不见也好。
要不然肯定被贾张氏那满嘴喷粪的脏话气个半死。
母女两人回到灶房,含着泪收拾起来。
哑女将撒了一地的羊骨头挨个捡起来。
放进盆里,用清水冲洗干净。
“啊~啊~”
她用手语告诉女儿,这羊骨头洗洗,还能再熬一锅汤出来。
黄丫抹着眼泪扑到母亲怀里。
这画面看的一旁的赵婶老泪纵横。
贾张氏,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
营造厂内,大喇叭正放着今天的重要新闻。
许平秋拎着水壶从木工车间,一路溜达到旧厂改造的砖窑房。
“许师傅,今儿怎么有空过来视察工作了?”
砖窑房嘛,干的都是体力活。
在这里干活的,大部分都是临时工。
负责给装卸工计数的刘会计,笑着给许平秋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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