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想让棒梗进少管所。
哪怕留下案底也不行。
她下辈子可就指着这几个孩子活着。
投鼠忌器之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该死的许平秋,缺德冒烟,欺负我能孤儿寡母,早晚被雷劈!”
贾张氏就算再泼辣,也拿许平秋没有办法。
顶多心里诅咒几句,在背后跟人编排许平秋,坏他的名声。
换做以前,她的法子确实可以凑效。
院里人同情贾家的。
毕竟儿子走了,孤儿寡母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
可俗话说,日久见人心。
时间长了,街坊四邻们慢慢发现。
许平秋并没有贾张氏说的那么不堪。
尤其这几年,许平秋在厂里每年都能评先进。
过了四级木工考核。
对曾经接济过他的聋老太太,更是没话说。
也就跟院里人关系处的淡点,其余各方面条件都挺优秀。
不少人都在偷摸着打听,准备将亲戚家的姑娘介绍给许平秋。
反观贾张氏,泼辣刻薄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
“妈,您带着小当早点休息,槐花我抱去医院,棒梗夜里需要有人照看。”
秦淮茹回到屋里,把她存在铁盒里的应急钱,一股脑全揣进口袋。
随后从摇篮里抱起熟睡的槐花,这便打算出门。
她原本还想着先跟许平秋缓和下关系。
等过段时间,故技重施。
主动帮许平秋收拾下屋子,洗个脏衣服什么的。
他也没个对象,很大概率不会拒绝。
一来二去的,就成了第二个傻柱。
可是棒梗那孩子,竟然不长记性。
前天晚刚挨了打,第二天竟然又跑去许平秋家里偷肉。
这不是把脸伸过去给人家扇吗?
一步棋走错,满盘皆输啊…
秦淮茹看着胖的跟个树墩一样的婆婆,心中哀叹。
“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抱着小当坐在炕。
家里一下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接下来就只能吃糠咽菜,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那个杀千刀的许平秋,倒是可以每天大鱼大肉的吃。
想到这些,贾张氏就恨的牙痒痒。
可是孙儿不能进少管所,这可关系到老贾家的声誉。
家里要是出了个罪犯,全家人都抬不起头。
以后棒梗娶媳妇,小当和槐花嫁人都要受影响。
“家里这钱也不够交医药费,能不能从您手里先借一点…”
秦淮茹的话才开了个头。
贾张氏一听要从她怀里掏钱,翻脸比翻书还快。
“秦淮茹,那可是我一毛一毛攒下来的棺材本,你可不能打它的主意!”
“棒梗遭了这么大的罪,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想着替孩子讨公道也就算了,连医药费你也不想管了?”
“你这么做,对得起东旭的在天之灵吗?”
贾张氏一哭二闹的本事,连秦淮茹也招架不住。
“行了妈,钱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吧…”
“傻柱那不是还有钱嘛,你再去管一大爷家借点,凑一凑。”
贾张氏耷拉着眉,面有点挂不住。
“就您刚才说那话,我好意思去嘛我?”
秦淮茹一跺脚。
抱着槐花就往外走。
撩开门帘,前脚刚迈出门槛。
就见傻柱团着手站在院里。
“秦姐,我这凑了点块钱,你先拿着。”
“剩下的,明儿一早我再想办法给你弄去。”
傻柱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过来。
秦淮茹咬着下嘴唇,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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