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你这是……”姜舒上下打量着路呦呦，见她发丝凌乱，脸颊通红，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恍然大悟道。

“你该不会是跟林总……”她昨晚好像看到林总跟呦呦一起回来的，呦呦又明显没睡在房间里，可想而知是跟谁在一起了……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路呦呦疯狂摇手。

“我喝醉了，什么都没干。”

“放心好了，我不会到处乱说的。”姜舒一副“都是过来人，我懂得”的表情。

路呦呦彻底在清晨的微风中凌乱了。

洗漱完，路呦呦坐在梳妆台旁发呆。她昨晚的确是亲了狗男人，好像还不止一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又不是没醉过，为什么独独昨晚……

路呦呦拿头直撞桌子，好在电话及时响了起来，阻止了她自残的行为。

“喂？”

“路哥，是我。”陶然来到楼梯间，用力揉了揉脸。

“是你啊。”路呦呦往椅子里一靠，把玩着一枚向日葵胸针。

“怎么起的这么早？”这个点，酒吧应该刚下班吧。

“我这几天有点事，请了假。”陶然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路呦呦不禁坐直身体，“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不是特别严重。“陶然推开窗户，好方便烟味跑出去。

“我，我想问你借点钱。”

“借多少？”路呦呦问。

陶然：“五十万。”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路呦呦吃了一惊。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陶然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妈住院了，医生说是白血病。”

他低垂着眉眼，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现在手上只有十万。这样，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先把钱给你转过去。”路呦呦说。

“剩下的钱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安心照顾好阿姨就行。”

陶然自幼跟他妈妈一起长大，他母亲这一病倒，肯定给他带来了不小打击。如果不是实在没有了办法，想来他也不会跟她开口的。

哎，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人，她还是能帮一把算一把吧。

“谢谢你，路哥。”

医院一直催着交费，陶然借遍了所有认识的人，连一万块都没凑齐。他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向路哥张这嘴的。

“你放心，等我一有钱了马上还你。”

“嗯，就先这样，等我晚会儿在联系你。”挂了电话，路呦呦犯难了

她倒是认识不少人，可感情还没深到能借几十万的地步。

路呦呦划拉着通讯录，目光蓦地停留在L字母开头的名字上，她点了一下。

“喂，路姐，找我啥事啊？”手机那头传来林染散漫的声音。

路呦呦直接开门见山：“我想跟你借四十万。”

“啥？”林染瞬间恢复了正色。

“咋了路姐，你是不是遇到啥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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