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甄老夫人已让人寻好刚刚生产的男婴,并买通了大房里的一个婆子,就等着张娘子生产之时的到来。
谢春晓对此一无所知,请了国都里有名的段郎中过来给甄老爷诊治。
末了,段郎中十分怜悯的看向甄老爷,“甄老爷因过度服用女子避子药,以至不举。”
甄老爷一下子就急了,他跳下榻来,问道:“段郎中,我一个大男人,我用什么避子药,你是不是诊治错了?”
他都还不满三十,正值壮年,还打算再生十个八个儿子的,再等往后功成身退,无须看谢春晓脸色的时候,再纳许多妾室,享受人生的。
他怎么能不举呢?
甄老爷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谢春晓揪揪甄老爷的衣袖,“老爷,段郎中曾为宫中太医,医术十分高明,不可能误诊的。”
“嗯,也许是甄老爷无意之间误服了也不定然。”段郎中看在谢春晓的面子上,并没有介意甄老爷质疑他的医术,而是好心提醒道。
甄老爷挠了挠头。
谢春晓就说:“老爷这一阵有没有一直喝什么东西?”
她说起这个,甄老爷想了起来,“似乎是从前张娘子刚刚进府的时候,有小一个月都给我喝的补身子的药。”说完这个,他老脸一红。
“不过,也不应该呀,张娘子仰仗我而生活,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甄老爷暗自嘀咕道。
事实上如今已经过去了小四个月了,张娘子喂给他剩下的一些药渣,早被喂狗了。
真要去查,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的。
“也许是这样,”谢春晓就猜测道:“这府上能近身接触到老爷的人很有限,我与老爷是少年夫妻,为你远嫁青州,断然只希望你好,不希望你坏的。”
“再者,依靠段郎中所说,这药需得长时间服用,我不曾给老爷用过任何东西。”
甄老爷听着,不住点头。
二人成婚四年,除了近来张娘子这事,从不曾有过争执。
或许可以这样说,在甄老爷眼里,谢春晓是个性子柔顺,很好哄的人,他从前一直将人给哄得很好。
只有在张娘子进门那日,谢春晓才有了些微变化。
但在甄老爷看来,这变化也单纯是因为谢春晓太爱他了。
后来谢春晓理智回笼,不仅接纳了张娘子,还给他纳了几房小妾,比之从前单纯细腻,更多了几分胸怀宽广,只不再让他碰她。
谢春晓见他认同,又继续分析下去,“但张娘子不同,她没了夫君,一个人独自带着两个孩子,而老爷只是她的踏板,能让她更好的生活并抚养两个孩子的踏板。”
“她确实仰仗夫君,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不能失去你,不然她将一无所有。”
“她腹中的孩子是她的底牌,她不能让这张底牌无用,是以便只能让老爷除了她腹中的孩子,再无任何孩子,这样她的孩子就是老爷唯一的男嗣。”
甄老爷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诚如谢春晓所言,张娘子确实有这个动机。
尤其结合张娘子喂给他的那些药膳,甚有嫌疑。
甄老爷已经彻底相信,便是张娘子,让自己成为如今这个模样。
他恨不能现在就去找张娘子,将这个贱人给捏死。
不,让张娘子死了,简直是太便宜她了,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甄老爷气上心头,便要去找张娘子算账。
谢春晓拦住了他,“老爷,张娘子腹中究竟还有你的孩子,而这孩子可是如今你唯一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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