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等金叔的消息,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这心里一直惦念着。
她骑龙而出的画面、她在公堂上落落大方的模样,以及她身上那股子清新的味道都让他神往不已。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绝对不正常,甚至因为想见她而将计划提前这样危险的事情,他都冒险做了……可是有什么办法,真正的微生氏子孙就是这样。
他们永远管不住自己的心,也总会为那么一个人疯狂一世。
他父亲是,他也将是。
因为就这短短几天时间,那个叫做顾九笙的女人,在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这,就是一个微生氏族人沉沦的开始。
思忖间,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公子,七叔来了。”
收回思绪,他快速整理好那本书籍,神色如常的开口:“请他进来。”
门开了,一个布衣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朝他郑重行了个礼:“公子。”
微生寒起身相迎,将人虚扶起来,问道:“七叔不必拘礼,可是吩咐你办的事儿有消息了?”
七叔拱手,点头如实答道:“属下已经顺着王家那条线索查到了一点眉目,只是遇到点麻烦。”
微生寒闻言剑眉一皱,声音也染上一丝清冷:“哦?你且说来听听。”
“属下从王大庆口中得知,王老六是在途经莲月谷的时候发现黑石的。而属下跟着他的描述一路寻去,半点痕迹都没发现,不知是不是那王大庆说谎,或者王老六压根就没说实话?”
“不管是不是实话,现在咱们也只有这条线索,先查着吧。”微生寒听完他的话,沉思了片刻,又唤来人取出一副云州的地图来。
两人研究了半天,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最后,他的目光锁距离青阳不远的在一处山林:“你再带些功夫好的去,着重排查这片山林,一有发现先撤回来,不要打草惊蛇。”
七叔拿起图纸,仔细盯了那片山林一会儿,才躬身应下。
正准备退下他又想起一件事来:“还有一事,属下听王大庆说顾家那哑女的陪嫁里有一块质地极好的玉……”
话才说一半,微生寒就抬手止住他:“此事我已经知晓,你不用管了,先去忙你的吧。”
“是。”七叔这才放心退下。
而他走后,微生寒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关于他说的那枚玉佩,他确实听金叔说起过。
就在他回来的第二天,金叔的信就接踵而至,他打开信封就看到一个令他心跳如鼓的消息。
那只被他遗失近两年的玉佩,出现了!
那不只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也是他在那场追杀中唯一遗失的东西。
那个被他埋藏在心底近三年的秘密,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而这一切,都指向那个叫做顾九笙的女人。
他这一池平静如水的心潮,被这个只认真见过一面的女人搅乱了。
只是,他紊乱的心潮里还有一丝疑惑。
如果当初衢州逃难路上的那个女人真是她,为何在街上与他相撞的那一刻没有认出他来?
为何从那之后,她就没了半点消息?还摇身一变,成了杨家村人人厌弃的哑女?
又为何三年过去,她都没有再找过他?
当初身中剧毒的是他,是他威逼利诱了她,而她当时虽然吓坏了,可要记住一个人的脸这种事总不应该做不到。
他身中剧毒,都能依稀记住她身上的味道,而她不可能对他印象全无。
顾九笙,你到底有没有认出我来?
又或者,你到底在隐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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