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琪:“很快?这是什么意思?”
兰没有再回答,房间里属于他的香味也消散了。不过再临走之前,他在我耳边留下了一句话。
“我去找找源头,今晚可能回不来,你切记,今晚别睡,锁好门窗,谁来都不开门。”
我将这段话转诉给唐安琪,她整个人都蔫了。
“又不睡?我这连着2晚上都没睡好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安慰道:“既然兰这么说,应该快了。”
这夜我们两人喝了满满一大壶黑咖啡,就怕眼睛一闭人没了。10点头顶的灯准时熄灭,走廊里逐渐安静下来,黑漆漆寝室里,我俩我在一个被窝里,这次连脑袋都不露出来,只露出一个小缝,正对着大门的玻璃窗。
等到凌晨2点,果然一个奇怪的脚步声回荡在漆黑无人的走廊里,并逐渐向404靠近。
那脚步声好像一个跛脚的人在走路。
唐安琪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怎么今天是个瘸子?”
是啊,上次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的...等等!瘸子?!
我赶紧敲下一行字:“不是鬼!是刘斐斐!她掉了一只鞋在小树林,所以只有一只鞋在地上走路!”
唐安琪愣住,屏幕光熄灭,脚步声停了。
“咚..咚..咚!”
寝室门被敲响,连续3下,一次比一次重!
我们透过被子缝看向玻璃窗,那里只露出了半个脑袋,果然是刘斐斐!她的个子太矮,窗户只能看到头顶,那她应该看不见屋内。
正想着,那颗蓬乱的头顶缓缓向上移动,露出刘斐斐那对曾经像极了小鹿斑比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睁得巨大,仿佛要把整个眼球迸射出来。脸上满是血污和泥土。
她朝着屋内不停张望,像是在找什么,她在找什么呢?是她的行李箱吗?还是...
“曾...倩...,开门...,我回..回来了..”
她的声音犹如一个木工正拿着电锯在木头上疯狂抽拉,尖锐而低沉。
我们俩趴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只求她以为寝室没人,赶紧离开,然而悲剧的是,她开始疯狂转动门把手,一遍又一遍,简陋的不锈钢门把手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空荡而漆黑的走廊里只听得见不断拧门的咯吱声,以及她如电锯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曾倩..是我..,我回来了...,给我开门啊..”
她还是活人吗?恐怕不是了,所以绝对不能给她开门!就在我们打算死守寝室时,突然走廊里一道凌厉的中年女声突的响起!
“谁半夜不睡觉,还在这敲门!你哪个寝室的!”
这声音,是楼下宿管阿姨?!我和唐安琪瞪大了眼,面面相觑!难道不是只有我们才看的见刘斐斐吗?!
门口的刘斐斐显然是被那声音吸引了转身离开了窗口,我俩赶紧爬下床,正在犹豫要不要开门时,听到宿管阿姨的惊声尖叫。
“你是哪个寝..你..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们赶紧拉开房门,漆黑的走廊,就见宿管阿姨狂奔的背影,以及刘斐斐一瘸一拐紧追不放。我们赶紧放声大喊:“同学们快醒醒!快出来救人!”
说着我俩从楼梯口的消火栓里掏出了斧头和灭火瓶,朝着宿管阿姨的方向奔去。
唐安琪:“他们下楼了!快!快追!”
经过我们俩这几嗓子,很快有胆大的女生也冲了出来,有的拿着晒衣杆,有的拿着卷发棒,还有拿着开水瓶的。
等我们浩浩荡荡跑到一楼去时,宿管阿姨的大门敞开,里头传来她痛苦的呼救!身后的女生都纷纷停下了脚步,因为我们都看到刘斐斐力大无比的骑在宿管阿姨的身上,拼命撕扯阿姨的脸,阿姨几乎快抵不住了!
我见情况不妙,急忙大喊:“别怕!她是人我们也是人!大家一起上!”
唐安琪带头一灭火器拍了上去,力气大到那一声在大厅发出回音,但刘斐斐只是歪了一下身子,竟没有将她从阿姨身上排倒!
我一看这可不妙,赶紧抬起斧头,用背面直接对着刘斐斐的脑袋就是一下,这才将她从阿姨身上打了下来!
这一下下去,大家都以为她死了,谁也不敢靠近,大厅里除了阿姨的获救的咳嗽声,就只剩下我们众人紧张的呼吸声了。
短短几秒,仿佛过了几个时辰,刘斐斐从地上缓缓爬起,一瘸一拐的向我靠近。她的下巴被我刚一斧头给打脱臼了,此刻歪在一边。
她直直的向我走来,喃喃的说:“曾倩...我回..回来了..”
这一幕看的我头皮发麻,两脚发软,直往后退,脑袋一片空白。正在这时,唐安琪抓起一个女生手里的卷发棒,直接用电线从刘斐斐身后套了上去,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同时大喊道:“快!大家一起上!用绳子将她捆起来!”
这时缓过神来的同学,才想起找绳子,宿管阿姨咳嗽着从宿管室的床底下掏出一捆晒衣绳喊道:“用这个!”
大家左一手右一脚的竟然将刘斐斐给捆住了!
其实已经不能称它为刘斐斐了,这是一个全身漆黑犹如里外被烧灼透的怪物,力大无穷见人就撕的丧尸。
它只是在执行死前迫切想干的一件事——回寝室!
谁把她变成这样的,不言而喻。只是我和唐安琪无法将此事告知与众,等警察赶来时,就见到依旧在拼命挣扎,嘴里喃喃让我给她开门的“刘斐斐”。
警察都懵了,干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种离谱的情况。重点是送去医院检查的接过是她已经死了!
心脏停止了跳动,脑电波也停止了,甚至因炎热的夏天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尸斑!然而科学也无法解释一具尸体是如何自己走回来并开口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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