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下去吧,明个早上让所有人到前院候着,我有话要说。”
翠环转身退下,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顾清月的那个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怵,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和善的假象,也只是没人惹到她而已!
日出东方,新的一天开始了,顾清月在翠环的伺候下,姗姗来迟。
李嬷嬷和刘妈妈站在最前方,身后的下人分开站在两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疑惑?
大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顾清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下方,坐在高台上,暖手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让还骚乱不已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今个让你们来呢,是为了红玉下毒一案,我知道,你们这群人里面,认定的主子可能并不是我,本来呢,我和二夫人井水不犯河水,对你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有些人,就觉得我胆小怕事,欺负到我头上了,你说是吗?李嬷嬷,曼陀紫菀的种子,诱发我咳疾的引子。”
不待对方有反应,顾清月厉声喝道:“刘妈妈,把李嬷嬷给我拖到门外去,仗棍四十,丢出去,让这些奴才们听听,曾经的我对你们有多仁慈!”
刘妈妈拽着李嬷嬷,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人一起,把她拖到二门外。
李嬷嬷慌了,声音撕裂地吼叫着:“大夫人,您不能这么做,我是二夫人的人,您无权对我进行处置,放开我!你们这些下贱的,大夫人的走狗,快放开我!”
刘妈妈架着李嬷嬷,在底下揪着她身上的软肉,疼的李嬷嬷的平日端正方严的脸上,扭曲狰狞,眼泪横流,边哭边咒骂着顾清月和刘妈妈。
顾清月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垂眸将手腕上的玉钏往前推了推。
“对了,有谁若是觉得不服,可以站出来,我或许…会动一动恻隐之心,有谁想试一试吗?”顾清月将水葱一般的嫩指半遮在衣袖下,眼尾上扬,轻轻撇了一眼底下的人群。
有想为李嬷嬷求情的人,此时俱不敢有任何动作,李嬷嬷已经自身难保了,现在还是保全自己要紧。
这些人大都是府里的老人,正如顾清月说的一般,主子宽厚,她们的日子并不难过,平时大多都是李嬷嬷和刘妈妈斗法,也牵连不到她们头上,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清月。
门外李嬷嬷撕下伪装,无畏的叫嚣着:”顾清月,我的主子不会放过你的,二夫人得将军的宠爱,你算什么?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刘妈妈如何能忍,将腰上系的汗巾塞在她的嘴里,将她捆在木凳上。
板子高举,在空中发出铮鸣声,又狠狠地打在李嬷嬷的身上,刘妈妈轻蔑一笑,扯下了堵在李嬷嬷口中的汗巾。
凄惨尖厉的叫声划破长空,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一下又一下,惨叫声也渐渐越发微弱,仅能听到板子打在肉上发出的闷哼声。
李嬷嬷的筋骨俱断,腰部以下血肉模糊,鲜血从她的身体中喷涌出来,将长凳染红一片,地砖上的缝隙,也填满血迹,发出浓烈的血腥气。
四十大板打完了,刘妈妈溅的一身血污,跪在顾清月的面前:“大夫人,李嬷嬷的四十板子打完了。”
在李嬷嬷被打的整个过程中,顾清月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顾清月听了点点头,给了翠环一个眼神,独自一人先离开了。
转过拐角的时候,顾清月用帕子捂住嘴角,剧烈的咳嗽声还未止,浸润的帕子出现了一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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