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宾楼,自从苏幼微到来之后,这里的生意愈发火爆了。
南方的吴侬小调,对于北方这些糙汉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依旧是二楼的包厢雅间。
杨佑此刻正趴在栏杆处,目光沉醉的看着大堂高台之上的佳人献艺。
这家伙似乎真的迷上了这里,每日带着一大帮子纨绔,来会宾楼捧场。
听琏二那家伙说,有几个京城官宦家的公子,似乎看上了苏幼微,想收了做禁脔,却被杨佑彬彬有礼的请了出去,至于到了会宾楼之外,又发生了些什么,大伙儿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后面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京城的纨绔圈里,都不见了那几人的踪影,等到再出现时,也再不提来会宾楼一事,而是转战到别的地方去了!
自那之后,会宾楼多了一位免费的保护伞,不用上供,甚至遇到闹事的都不用掌柜的去请人,自然有人来帮忙收拾残局!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没了一位状元郎,却多了一位小郡王,这位苏姑娘福气不浅!
见贾瑛进了会宾楼,高台上的苏幼微,琵琶半遮的面容上明显有一丝波动,却被她极好的掩饰过去了。
杨佑在二楼向贾瑛招了招手,等到贾瑛进了包间,才发现,在这里的不止杨佑、李小保二人,柳云龙他们居然也在!
“云龙兄,你们怎么聚到一块儿了?”贾瑛心中好奇,两伙子完全挨不着边的人,居然能玩到一块儿?
杨佑听了贾瑛的话,却是不高兴了,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你的意思是爷就不配与你们一起玩了?”
贾瑛只当没听到。
柳云龙一边招呼贾瑛坐下,一边在贾瑛耳边低语道:“也不知小王爷从哪里打听来的,那位苏姑娘喜欢文才出众的,最讨厌风流纨绔的,自那之后,小王爷便经常拉着我们一块儿!”
贾瑛心中感觉好笑,诧异的看了眼杨佑,又低声回道:“有人做东道,免费吃酒听曲儿,岂不是好事!”
谁知柳云龙哀叹一声道:“哪里是什么好事!天下哪有免费的筵席,每日都要我等作诗题词,拿给那位苏姑娘赏评,便是诗圣复生,照这么下去,怕也得落得个才竭心衰,耗神过度而亡!为兄心里了苦啊!”
“嘀咕什么呢?有什么事还怕爷听了去不成!”杨佑满脸不快的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说他都能听得见的悄悄话!
当自己是聋子吗!
柳云龙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我正与贾兄说关于我等外调选任的事情!”
“朝廷的任职下来了?柳兄和张兄都被选任到了何地?”贾瑛一脸惊奇问道。
柳云龙回道:“我被派到了武昌府做县官,至于子辰则被派到了遂宁任知县,明日便将启程,今日王爷请你来的意思,也是为我二人践行!”
一个去了湖广,一个去了四川!
傅东莱应下自己的事情,若是能成,说不得很快就能与柳云龙再次见面了!
贾瑛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向众人说道:“来,我等共饮一杯,为柳、张二兄遥祝东风!”
众人饮罢,却听杨佑又说道:“既是践行,贾瑛你也合该敬爷一杯!”
“你这家伙凑什么热闹!”贾瑛嫌弃道。
一旁的李小保却说道:“贾瑛你莫要小看人!我们爷马上也要出征了!”
“出征?”贾瑛好奇道:“我大乾除了西边,其他几处都安靖太平,你出哪门子的征?”
顿了顿又道:“你不会想去西边吧?脑子又抽风了?”
杨佑正打算说一句“知我者贾瑛也!”
却被贾瑛之后的话给噎了回去,满脸不爽的说道:“这叫什么话,许你们各奔前程,还不许爷为国效命沙场了?”
贾瑛无语道:“陛下会同意吗?再说你怎么突然就想起来去西疆了?那里可不比京城,到了战场上可没人会认的你是个王爷!”
杨佑撇撇嘴道:“你小瞧谁呢!你当爷这个王位是怎么来的,我父王不到二十岁就领兵出征了!我们家的王位不必你贾家的爵位来的轻松!爷也是有家传的!”
贾瑛还真不知道老肃忠王的事情,只是他还是有点为杨佑担心,这家伙实力不弱不假,可战场之上凭借的可不是个人的勇武,而是智慧!
就相交这些日子以来,杨佑给他的印象,总像是脑袋缺根弦儿!
去听一旁的柳云龙说道:“是王爷在苏姑娘哪里碰壁了,只说他虽是王爷,富贵至极,可在她眼里看来,与寻常的纨绔子弟无疑,她苏幼微虽出身卑微,可能入她眼的那也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腐朽的膏粱!”
贾瑛听了,不由一赞道:“可见这位苏姑娘是涨了记性的,看错了一个冯骥才,却看清了杨佑这个草莽!”
杨佑大不满意,便要和贾瑛理论,却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开门进来的是一位内监,先是向杨佑行了一礼,复才向贾瑛说道:“圣谕,着翰林院编修贾瑛即可入宫!”
贾瑛领了旨,起身塞给内监一锭银子,探问道:“公公可知陛下召下官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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