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方木支着呢!”沈舟横面色柔和地看着她说道。
“想想就替你头大。”齐夭夭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烦恼道,“人又那么少?”
“没那么令人头疼,一点儿一点儿干呗!”沈舟横平和的眸光看着她温和地说道,“没那么少,这周边的几个县壮劳力都被吸引过来了。”
“是啊!那场暴雨让周边几个县损失不少。”齐夭夭眸光悲悯的看着他说道,“可想这日子有多难过,但凡家里有口吃的,就不会这么冷的天去修渠,就为了一碗粟米。还不是脱了壳的粟米。”
“有这口吃的,就能撑着。”沈舟横幽深犀利的双眸看着她庆幸地说道,“没有的话又该卖儿卖女了,这个冬天该难熬了。”
“咱们县的田地恢复暴雨前的肥力了吗?”齐夭夭关切地问道,肚子大了,天也冷了,她就像是提前入冬的熊似的懒得动了。
提及这些沈舟横这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咱们县这水很快就退了,又积极的按照惠民告示上的做,恢复了。秋收没有过多的损失,这冬小麦现在长势良好,说不得还要用石磙子压压。”
“石磙子压压?”齐夭夭惊讶地看着他说道,揪心地问道,“不怕压坏麦子啊!”
“防止麦苗长的太快,别担心。”沈舟横温润透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轻叹一声道,“其他的县就不好说了,这水迟迟不退,别说秋了,这冬小麦都无法按时播种。尤其是南邑县。”闭了闭眼道,“这次去修渠,南邑县的人最多了。”
“那……那个严本立他不生气啊!”齐夭夭很是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他生气干啥?我修我的渠。”沈舟横不太明白地看着她说道。
“你给庄户人家一条活路,他们不用卖地了,不用上赶着给南邑县的县令当佃户,他能不恨你吗?”齐夭夭圆溜溜的杏眸看着他说道。
“那个……南邑县土地最大的拥有者不是县令严本立。”沈舟横闻言赶紧开口道。
“那是谁?”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写满了好奇看着他问道。
“你的皇叔豫王。”沈舟横黝黑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谁?”齐夭夭眉峰轻轻挑了下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看着懵懂的她,进一步说道,“你父皇的弟弟。”
齐夭夭轻抚额头,明白了,这日子过的,早忘了前尘了。
“这个豫王有多大的土地拥有量。”齐夭夭放下手漆黑如墨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道。
“以豫王的所占封地来说,七成土地都是他的。”沈舟横黑漆漆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什么?”齐夭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道。
“你那么惊讶干什么?”沈舟横不解地看着她说道,“这是从太祖爷就开始分封诸王。”
齐夭夭闭了闭眼紧抿着双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沈舟横诧异地看着她说道,随即又笑道,“不过你别担心,咱们虽然也在豫王的封地,但是平邑县土地贫瘠,人家看不上。咱们县没多少土地在豫王的名下。”
齐夭夭夸张的“呵呵……”两声道,“这弄了半天,封地上所有的人都是藩王的佃农啊!这么多人就供养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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