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思维?就是将手中商品利益最大化。”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而你作为一方父母官,是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要得就是一心为公,一颗公心,但凡偏心,就有了私心,那坏了。”顿了一下又道,“侧重面不同,想法则不同。”
沈舟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你说这梳子如何卖给和尚?”齐夭夭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
“这怎么可能?谁都知道和尚没有头发,不需要梳子的。”沈舟横桃花眼瞪的溜圆看着她说道。
“这我也知道,所以必须让你卖出去呢!”齐夭夭指指自己脑袋道,“开动脑筋。”
“开动脑筋?”沈舟横食指轻轻刮过自己的下巴道,“如果我还小,大概会让主持可怜、可怜我,卖不出去回家就会被打。”
“看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不过这个不能长久。”齐夭夭水盈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而且心虚。”沈舟横耿直地说道。
“接下来呢!还有别的办法吗?”齐夭夭充满兴味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别的?”沈舟横闻言琥珀色瞳仁划过一抹幽光,忽然笑了道,“有了,说着梳子主持大师开光了,估计这善男信女会买的。”
“对平安梳,积善梳这名头够好听。如果是得道高僧把这几个字刻在梳子上,既弘扬的佛法,也弘扬高僧的书法。”齐夭夭墨玉般的双眸暖暖地看着他说道。
“有点儿意思?”沈舟横敛眉沉思一会儿,“道理是相通的,站在对方位置上考虑问题。父母官乃一家之主,平日里爱民如子,百姓受到伤害时要为民做主。”
“嗯嗯!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办民之所需。”齐夭夭隽黑的瞳眸晶莹漆亮看着他说道,“通俗点儿:百姓想到的县太爷要想到,百姓想到的县太爷要做到,百姓有困难县太爷要帮到!”
“嗯!”沈舟横扶着她的胳膊道,“我们走。”
“哎!你说这南邑县的县令会不会欺上瞒下啊!”齐夭夭墨丸似的瞳仁看着他突然说道。
“啥意思?”沈舟横微微歪头不解地看着她说道。
“就是对下征税,对上面汇报今年暴雨麦子被淹了,请求减免赋税。其实他收上的赋税他贪了。”齐夭夭鸦羽般睫毛下乌黑的瞳仁看着他说道。
“这……不太可能吧!”沈舟横闻言那双桃花眼瞪的溜圆看着她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齐夭夭嗤笑一声道,“信息不对称,上面又不可能来查,下面又不知道。即便赋税沉重,也是敢怒不敢言,发发牢骚。”
“这也太胆大妄为了。”沈舟横不太相信的微微摇头道,“不会的。”
“我就这么一说。”齐夭夭非常随意地说道。
两人在后街走了走,看着夕阳的余晖落入山坳里,才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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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征完了,接下来就该送到州府的粮库里了。
运粮的板车,那每年都是莫雁行家的,这板车可不是白用的。
每年夏收、秋收征粮,但板车运费就让莫县丞吃得饱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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