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一脸惊愕地看着木板车,这好像是县衙里平日拉东西的板车,厨房买菜、拉柴火,冬日里的木炭……
在看看上面放着的两把低矮的竹椅,周斯年这嘴角直抽抽。
没有马车,这好歹要有轿子吧!县太爷当到沈大人这份上,真是不知道该说啥了。
沈舟横紧咬着唇瓣双眸晦暗不明地瞥了莫雁行一眼,转身道,“娘,我扶您上去。”
“哦哦!”陈氏神情慌乱的忙点头道。
沈舟横和齐夭夭两人将陈氏扶上了板车,坐在了竹椅上。
“娘子你也上去。”沈舟横伸出手看着齐夭夭道。
“义庄离这儿远儿吗?”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在城外。”沈舟横目光暖暖地看着她说道,“出了城,有五、六里。”下巴点点自己的手道,“车栏不太干净。”
众目睽睽之下,齐夭夭将手搭在他温热的手,提了下裙子,抬脚上了板车,坐在了竹椅上。
齐夭夭将自己背在身后的草帽,直接戴在了头上。
天气热了,半下午的日头还是很毒的,她可不想晒黑了。
周斯年他们见状,真不知道说啥好了,这县太爷和县令夫人还真是绝配!
沈舟横眼角眉梢堆满了笑意,“鹿鸣走!”回头看着莫雁行他们道,“你们呢?”
乔大勇闻言立马说道,“我这就来。”直接跟在了板车的另一侧。
齐夭夭把头上的草帽压的低低的,板车压着青石板路,吱吱呀呀的。
四个差役看了看彼此立马知情识趣的跟了上去。
周斯年见状这要怎么走,县太爷腿着儿,他要坐轿子,这也太不懂官场规矩了。
跺了跺脚,跟在板车后面。
奶奶的老子上哪儿不是轿子,这么多年了腿着儿,真是头一次。
周斯年看着自己前面的差役,轻咳了两声,“咳咳……”
前面的差役回头一看,立马机灵的放慢了脚步,弓着身子,一脸的您先请。
有不懂事的差役被同僚长臂一伸,给拉着了,等周斯年走到了前面。
差役才跟在后面继续前行。
齐夭夭坐在板车上微微抬眼是看的津津有味儿,这官场文化无论古今是浸淫在骨子里的。
官本位的国家嘛!官威呀!官威!越是小的地方,那越是讲究。
县太爷走了这衙门口一下子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了莫雁行了,哎呀……一声叹息,跺着脚追了上去。
可见心里再不忿,这规矩还是要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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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几乎上可以说是全体出动,自然惊动了街面上不少的人,对着沈舟横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却不敢打听这么大的阵仗,这是干嘛呢!
出了城,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义庄。
提及义庄那是阴森恐怖的代名词,不禁让人头皮发麻,县城人口少,哪里经常会发生人命案子。
义庄坐落在山脚下,背阴处,不大,是三间普通的青石修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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