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您可千万别推辞。”秦老五闻言着急地看着沈舟横赶紧说道,“原来的证婚人,也是本家的族叔,我说说他肯定没意见。”
起止没意见,是乐的合不拢嘴。
这天大的好事,真是请都请不来,俺们这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县太爷。
有县太爷做证婚人,那是天大的荣光。
“秦老哥,这新郎官咱们浇地的时候是不是见过啊!”鹿鸣饶有兴致地看着秦老五问道,“是谁呀?”
“没有,没有,他们几个去城里挣钱办婚礼。”秦老五低垂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没来。
“老五,拜托你个事?”沈舟横面色温和地看着秦老五说道。
“什么事您说!”秦老五微微躬着身子拱着手忙说道。
“不用行礼,不用。”沈舟横澄净的双眸看着他摆摆手道。
“您可是县太爷,礼不可废。”秦老五慌乱地摆摆手道。
“我这次来也没穿官服,到了村里别说我是知县。”沈舟横琥珀色的瞳仁看着他说道。
“明白!”秦老五直起身子看着他说道。
“那咱们走吧!别耽误了接亲的吉时,咱们边走边说。”沈舟横漂亮的桃花眼看着机灵的他说道,“往哪儿走啊?”
“这边,这边。”秦老五开心地在前边带路道,“请!”
沈舟横跟在秦老五的身后边走边问道,“你这侄儿今年多大了?娶得哪儿个村的姑娘啊?”
“我这侄儿今年二十了,大名秦梁柱,家里排行老二。”秦老五忙回道,这声音中有些许无奈。
“这年纪可不小了。”沈舟横闻言有些惊讶地说道,他成亲晚,是因为学业的关系。
“唉……可不。”秦老五重重地叹口气道,“乡下人娶媳妇不容易,家里还有俩光棍呢!”
“他行二,那岂不是还有年纪更大的。”鹿鸣惊呼一声道。
“是啊!老大秦立柱,今年二十三了。老三秦三柱也十八了。”秦老五挠着头愁眉苦脸地说道,“家里这三条光棍,到现在一个媳妇没娶进家门,这香火接不上。为这亲事,我那老嫂子和我真是操碎了心。”
“老五,听你这语气,这家里的顶梁柱呢?”沈舟横踩着碎石块呲着牙道,这有些硌脚啊!草鞋底子薄,一下子就‘扎透了。’
“我那短命的哥哥,大年三十挑水的时候,脚底打滑从山上不幸摔下去了。”秦老五哽咽地说道,拽着袄袖子压了压眼角的湿气,“可怜我那老嫂子拉扯四个孩子长大。”神色和缓,脸上又露出苦涩的笑容道,“家里壮劳力多,正经日子过的还行,可就是说不上媳妇儿,真把人给愁死了。”
“那为啥?”沈舟横不太明白地看着他问道,这寡母虽然不太容易说亲,可兄弟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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