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咋知道的?”陈氏一脸惊恐地看着沈舟横说道,“是不是俺们给你丢脸了。”
“别激动,别激动,跟您没关系。”沈舟横赶紧安抚她道,“我来了也有些日子了,连仆役都买不起,没有轿夫、马夫,文书还是鹿鸣兼的。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还看不出来啊!”
陈氏闻言这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看着他说道,“你这么一说,咱连轿子,马匹都没有,就更别说轿夫、马夫了。”忽然想起来道,“要不咱马儿买不起,买头驴吧!这样好歹往哪儿走也有驴驮着。”
“娘,就我现在这大块头,我怕不是驴驮我,是我得扛着驴。”沈舟横想象那副画面一下子笑喷了。
“你这么一说也是。”陈氏上下打量着他说道,“那要出去,就得腿儿着了。”
“啊!不怕,又不是没走过路。想当年一口气跑它十几里地,都不带喘气的。”沈舟横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只是辛苦你了,本以为考上状元,坐了衙门,咱这日子就好过了,谁知道还是这么苦哈哈的。”陈氏心疼地看着他说道。
“没事,没事。”沈舟横拍着胸脯咚咚作响道,“您儿子我身强体壮。”忽然又道,“娘,夭夭不认识字,我想教她读书认字。”
“怎么可能?”陈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
“现在讲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夭夭的情况摆着呢!就是想学,也没人教不是。”沈舟横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道,“想当年还是我逼着您学的,您这在外讨生活,如果不识字的话,还不被人家掌柜的给骗了,也没地儿说理去。”
“这倒是。”陈氏无比庆幸儿子逼着自己读书认字,不然真是被那些掌柜的骗了,哭的没地儿哭,只能怪自己蠢。
陈氏忽然想起来道,“那我教就可以了,你还是以你衙门中的事情为主。”
“娘,您非要插进来吗?我和夭夭独处的时候。”沈舟横不满地嘟着嘴说道。
陈氏意味过来,食指点着他道,“你呀!人家都是红袖添香好读书,你这倒好,给你媳妇当起先生了。”
“这怎么了?我觉得挺好。”沈舟横乐在其中的感觉,眼睛笑的如月牙似的弯弯。
“咱家可没闲钱让你买笔墨纸砚。”陈氏忽然拍着大腿想起来道。
“老办法,沙土练习就好,可以重复使用。”沈舟横笑呵呵地看着她说道。
“先说好,你教就正经教,别真给我红袖添香了。”陈氏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闻言刷的一下满脸爆红,“娘!咱说这个不合适吧!我也不是那么不分轻重之人。”
“嘁……你那眼神恨不得把齐氏给吞了,当我瞎子不成。”陈氏轻哼一声看着他说道。
“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吗?”沈舟横不敢相信自己在自家娘亲眼里,跟禽兽似的。
“你自己又看不见,为娘我双眸看得清清楚楚。”陈氏食指点点他的心窝道,“有没有那想法,你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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