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休书不能保证自己的命,以她的善良不会做傻事的。
不放心的他又交代了一下自家娘亲陈氏注意点儿上房的情况。
沈舟横一路朝城外奔跑而去,他知道这俩村镇,出了县城大约也就二三里地,脚程快的话,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秦老五,看今儿俺不打死你个龟孙儿,老子就不姓莫。敢上我们清水镇闹事,你特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莫老四,敢不让老子浇麦子,老子就浇给你看看。”
秦老五指着自己人道,“来把这河道给老子扒开了。”
莫老四大喝一声手里横着扁担道,“我看谁敢?”
“你看我敢不敢。”秦老五直接跳进了河道,手里的锄头抡起来,直接开扒。
这初春时节,虽然河水不是冬季冰冷刺骨,可也冰凉的很,就这么面不改色的跳了进去。
“呔!你住手,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莫老四手里的扁担叮铃咣当的怒指着他道。
秦老五才不管他呢!扒啦的更起劲儿了。
“住手。”莫老四抡起扁担就砸了过去,砰的一声,砸在秦老五的后背上。
秦老五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抬起头来看着自家乡亲道,“下来,赶紧扒,能多点儿水浇咱家的麦子,就有活的机会。”
“哎!”如狼的小子们纷纷跳进了河道。
这莫老四能愿意了,招呼乡里乡亲的,“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打!”
沈舟横疾步快走,最后干脆跑了起来,都不用特意的找,河道旁挤满了人。
两个镇子泾渭分明,手里拎着锄头,扁担直接干了起来。
河道上,河道里站的都是人,手中的家伙事挥的乒乒乓乓的,打作一团。
“住手!”沈舟横边跑边着急地朝他们喊道。
结果是他们两帮人打的正起劲儿呢!谁听他的。
莫老四手里的扁担打折了,干脆扔了扁担,直接跳进河道,手脚并用,跟秦老五两人扭作一团。
秦老五直接将莫老四给摁在水里,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砸过去。
“住手!”沈舟横看着他们大喝一声道,“我是本县的县令,我叫你们住手。”
县令二字一出,他们齐齐的停下了手,看向了沈舟横。
沈舟横黑着脸,目光扫过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披头散发的,身上仅有的衣服撕扯破了,露出里面的黑乎乎的棉絮,有的打的头破血流的,头上的血还汩汩的像外冒。
在河道里的更惨,浑身湿漉漉的,风吹过冻的瑟瑟发抖。
“你们里长呢?给本县叫来。”沈舟横目光直视着他们问道,“我是新来的县令,沈舟横。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聚众斗殴,败坏民风!”
秦老五连滚带爬的从河道里爬上来,跪在沈舟横面前,喊冤道,“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清水镇的人抢俺们的水。”
莫老四给气的眼发黑,奶奶的,老子被他给揍的头蒙眼花的,他居然还有脸恶人先告状,还特娘的喊冤,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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