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儿知道?又不是我写的,齐瑶在心里腹诽道,等一下搞错了吧!
齐氏要休了他!
古代这么彪悍的吗?可以休夫!
从他们母子谈话中,看得出来齐氏出身乃是金枝玉叶,背景强悍也能休夫吗?还是找人代写的。
这么魔幻吗?
沈舟横疼惜的目光看着她眨也不眨地自说自话道,“起初是愤怒,后来就剩下心疼!心疼你!”
自嘲地一笑道,“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我这穷小子哪有资格心疼你啊!你都要休夫了。对于男人而言我知道这是一种羞辱。”
话锋一转道,“可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苦衷的。这自古休书是男人写给女人的,哪里有女人休夫的。”
齐瑶眉峰跳动了一下,“苦衷?”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问道,他居然在为自己找借口,这就更有意思了。
这是这具身体的嗓音吗?自己的声音高亢明亮,讲话是铿锵有力。
好娇软的嗓音哟,像棉花糖似的,轻轻柔柔甜甜的,甜腻腻的,听得自己抖落满身的鸡皮疙瘩。
苦衷?沈舟横闻言琥珀色的瞳仁晃了晃,这与前些日子冷漠的态度不同,难道有所转变,是京城来人的缘故,心中一喜,轻咳两声,“你是我三媒六聘,官家的婚书,八抬花轿,娶进门的。”
齐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家的,这根休夫可是两回事!
重点,说重点!
“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沈舟横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平坦的小腹道,“你不希望孩子没有爹爹吧!”
不可能她刚才把脉没有发现怀孕的迹象,齐瑶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搭在手腕上,再把把脉。
“我坚持呢!”齐瑶乌黑的瞳仁看着他态度坚决地说道。
“休书反而让我看清许多事。”沈舟横澄澈的目光看着她拱了拱手温柔地说道,“我知道夭夭这么做是为了保全我的性命,毕竟古往今来作为第一个被休男人,京城方面或许会饶我这无名小子一命。”
齐瑶心中的疑团不断的扩大,如他所说,作为被女人休掉的男人,那确实是奇耻大辱。
沈舟横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张的攥着衣服,“我不知道你这二十来年怎么过的?但少不了女人为了争宠的腌臜事,你时刻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
这话听的齐瑶更加迷惑了,死亡威胁?
“现在既然你嫁给了我,咱们又远离了京城是非之地。女孩子又没有皇位的继承权,她没必要再难为你,所以你不用惶惶不可终日。”沈舟横耐着性子看着她温柔的劝说道。
‘皇位?’齐瑶现在脑子乱哄哄的,头疼的厉害,心脏更是如飙车似的,血气翻涌。
沈舟横看着原来如琉璃易碎的娃娃的她,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却感觉冷冰冰的她有了温度,“娘子不会忘了,我们的亲事可是你父皇亲自下的旨。”
轰……脑袋被炸成了烟花,齐瑶缓缓的倒下,心脏揪的要炸裂,胸中翻腾,嘴角溢出一丝腥味儿。
把沈舟横给吓得一个箭步冲到床上,“夭夭别吓我。”将她给抱在怀里,温热的大手抓着她细弱的手腕,惊讶地垂眸看着她说道,“怎么好好的会心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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