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离青矜远远的,半个身体悬在床外。
后来,他发现青矜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也不懂那些繁杂礼节,因为没有人教她。
青矜的内心洁白得如一张纸,什么都不懂,对谁都怀着善意。
离家太久,和小辰子也走散了,他都不知道小辰子是死是活。
待养好伤后,一日清晨,趁青矜未醒,他留了一封信悄悄离开了。
再次回到府中,家里人都高兴坏了,小辰子也回来了,只是受了点伤。
丞相大人震怒,派人彻查此事,才发现是府中的一位姨娘派的人。
当今丞相府就他一位嫡子,姨娘派人刺杀他的目的不言而喻,人人皆知。
后来,姨娘被杖责。
那天,姨娘被打得奄奄一息,少年站在一旁,看了他爹一眼,看到他爹脸色平淡,眼里未曾有过一丝心疼不舍。
明明之前这个女人还躺在他怀里娇羞媚笑。
他嗤笑了一声,当场拂袖而去。
再后来,府中的人都发现少爷话少了,沉稳了许多。
有一日,徐青州见到他爹怀里又换了一个女人,一张脸当场就冷了下去。
在场的奴才吓得心惊胆颤,往常碰到这种情况,少爷都是直接开怼,口无遮拦,丝毫不顾老爷的面子,后果就是,被禁足,挨板子。
禁完足,养好伤,接着怼,这样的戏码在丞相府已经不断上演了好几年。
只是这次略显不同,徐青州只是冷了脸,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止奴才们愣了,丞相大人也愣了半响。
那日过后,少年就再也不去找他爹,偶尔碰见,颔首打个招呼就各走各路。
丞相大人满心惆怅,意识到自家儿子不想理他后,气得摔了好几个名贵花瓶。
气完了,呼口气,老的又绷着脸去找狗儿子和解。
他来到徐青州的书房,发现他正低头画着什么,一见他进来,忙收起了宣纸。
两人对视,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嘀咕道:“今日倒是稀奇,你身边居然没有女人。”
硬了,丞相大人的拳头硬了。
熟悉的吐槽让他倍感亲切,但是话语又着实讨打。
他松开手,间接性无视,在少年前面坐下,道:“青州,近日爹发现你话倒是少了许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少年思索着他的话,笑了声,像是觉得荒唐:“我不就没怼你了吗?你还被我怼上瘾了?”
丞相大人:“……”
他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爹不就是喜欢玩女人吗?现在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徐青州皱着眉打断他的话:“我何时说过不正常?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和她们上床是因为爱还是只为了发泄?”
“若是爱,姨娘被杖责那天,我从你的眼里未曾看到一丝眷念,杖责令还是你亲自下的。”
“若是为了发泄,你不能找我娘吗?再退一步,两三个女人够你发泄了。但是,你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完全不重样。”
“说到底,你只是图个新鲜感罢了。”
丞相脸色沉了下来,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徐青州手撑着桌面,冷静的看着当朝丞相,他的父亲,道:“爹,你身边的那些女人是自愿跟着你的吗?你回去好好问问她们吧。”
“她们若是不愿意,你能不能放她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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