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五爷皱眉,若是太子对姜家的成见真的到了这种程度,那么,他坐上那个位置就不是太好的结果了。
除非,能够抛开这点成见,不过谁都知道很难。
“我听说今个皇兄让杨玹试着帮他处理公务了,一些不大重要的奏章都被他送到了晋王府里。”
姜五爷眼皮跳了跳,“皇上这是想做什么,真是,还嫌不够乱么,他是想再来个夺位之争?”
“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皇兄不过是想让杨玹在他不在了以后,有自保的能力罢了。”
姜五爷看了她一眼,“他是这么想的,那可有问过旁人是怎么想的?比如太子!”
“这,你是说……”
“不错,这种事情从来就不是你没这个心思,人家就不会怀疑你的。太子的秉性你是清楚的,他会怎么想,你可晓得?”
还有,最让他在意的是,皇帝将此事说透露长乐是什么意思。
伴君如伴虎,他从未觉得在君王身边就是能够安心的。
真是脑瓜子疼。
长乐一脸犹疑,沉默着,姜五爷见此也起身去耳房洗漱更衣。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那些个烦恼事儿还是等醒了再说吧!
翌日,雪厚厚地盖了一府,日头一出来照得是满府璀璨华光。
难得起了个早的姜姝儿裹得像个毛球似得,全身只露出张小脸。
已经晨练完的杨玹几人瞧了,离了老远,就在笑道:“姝儿姝儿,你这是准备去雪地里滚一圈儿?”
听到这声音,一早的惬意就没了,姝儿冷漠地看着走来的几人。
“要滚你滚去,哼!”
说完,她转身就朝着花厅走去。
杨玹在后头摸了摸鼻子,“我还没说完呢,但是挺喜人的嘛!”
韩瑜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说了多少次,甭打姝儿的主意,自作自受。”
听到清臣的话,杨玹立马不干了,如来的路上一般,两人又开始斗嘴。
韩瑜先一步走远。
再听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揍他们一顿。
花厅里头,姝儿起初在外头还不觉得怎么,这一进来就觉着自个是有些穿多了。
她摸了摸头顶的毡帽,还是去换身衣裳吧?
刚起身朝门口走去,迎面就撞上了一人,她后退几步,感觉到胳膊上的力道,抬眼一看。
“怎么是你?”
“当心些。”
两人一同说道,韩瑜扬了扬眉,看着眼前横眉竖眼娇俏模样的姑娘,忽地就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毕竟在外头摔了,这一身可不容易爬起来。”
姜姝儿:“……混蛋……”
竟敢笑话她。
可这是在自个府里,又不好对着客人失礼,姜姝儿瞪了他一眼后只得咽下这口气。
去换了身衣裳回来,姜五爷夫妇已经到了,姝儿过去与秀臣坐在一块儿,后者皱了皱眉,“怎么穿的这样少,冷不冷?”
“噗……”杨玹一口汤呛在喉咙里,抹了嘴笑道:“五表姐,我说姝儿像谁,原来都是你给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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