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足够影响到他的情绪。
他不说。
不代表他对这些谩骂可以毫不在意的接受……
他只是用了那一点点爱。
去包容了他所认为的对方那一点点脾气……
这很容易能看出来。
不平等的感情。
终究付出的心思是不同的。
不论男女。
这种简单的逻辑理解。
千野能够推测到。
“他一直都在忍耐。”
“之所以一直没爆发,只是因为他太过于爱自己的妻子,所以才会一直接受。”
“如今在有我的情况下。”
“有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外人情况下。”
“他那股一直压抑的心思。”
“开始浮现出来了……”
千野不是什么感情哲学大师。
他只能从自己的价值观去推测出这一切。
他不清楚自己推测到的到底正不正确。
总而言之。
如果谢艾杉再继续当着自己的面,去辱骂那个男人,那男人爆发只是迟早的事……
“不能这样。”
“再怎么样去骂,也等我走了才骂啊……”
千野对谢艾杉的故事不感兴趣。
他的目标的离开工厂。
而离开工厂前得先离开这个陷入鬼打墙的楼梯间。
他想着先转移话题。
免得对此事完全不在意的谢艾杉,在这种极端中去惹怒男人……
“谢谢你们今天的招待, 不过我想我得走了, 有时间的话下次再聚。”
“对了, 出去的路我不太找得到, 你们能送我出去么?”
千野开口打了个圆场。
同时说着自己要离开的事情,想看看能不能趁着用沟通的机会,让他们把自己送出去,不要再待在这个鬼打墙里……
“这才吃完饭,多聊聊天吧。”
“好久没见你了,没有和你说话的日子,我真的很难熬。”
然而。
谢艾杉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千野。
她将自己的凳子朝着千野挪动过去了一些,两人的距离靠得越来越近……
“靠,别乱来,你男人还在厨房啊……”
千野在心里吐槽着。
视线也瞥向厨房里的男人。
果然。
在谢艾杉与千野的距离靠近后,男人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缓慢了,且洗碗的劲也特别用力,就好像在发泄着自己愤恨的情绪。
千野主动将椅子挪开了。
他知道自己得离谢艾杉远一点……
“下次吧,我还有些事。”
“对了,你老公不是挺喜欢我那把斧头吗,我可以放在这里几天,正好最近也不用。”
千野把话题朝着男人的身上引。
试图让对方知道,自己对他老婆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的意思。
这次做客也纯粹是因为他喜欢那把斧头。
盛情邀约下前来的。
“真的有事么?”
谢艾杉看着千野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要得到确认的问了一句。
“真的,咱们下次有时间再聊……那个老哥,斧子我就先放你这儿了,你喜欢的话就拿着玩几天。”
为了能够从这里出去。
千野不得不忍痛有打算先将斧头放在这里的想法。
“唉,那好吧。”
“儿子,你送叔叔下去吧。”
谢艾杉满脸都写着失望,她转头对着卧室里的小男孩喊了一句。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男孩便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眼睛还是全黑的模样,没有半分感情的望着千野……
“走吧,叔叔。”
他的声音很冷澹。
冷澹到好像千野得罪了他什么一样。
当然。
既然如今能够出去了。
那千野也就不继续墨迹下去,象征性的对着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小男孩的背影走下楼去……
房间里。
只剩下谢艾杉和男人。
厨房里洗碗的声音停止了。
男人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用还沾染着泡沫的双手在谢艾杉的头发上擦拭着,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擦干净……
谢艾杉对此。
也好像是习惯了一样。
“你姐姐为什么把他送过来了?”男人低沉着声音说话。
“不知道。”
“那又为什么放他走呢?”
“时间多的是,他也跑不到哪里去,现在手上还有事情,先把他留一留。”
男人的手放了下来。
他走到了茶几旁,将千野留在这里的斧头给拿起,双目贪婪的将其举在自己的鼻尖。
然后用力的闻了闻。
“可是,我好难忍啊。”
他闭上眼睛,满脸病态的说着。
同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血丝布满的斧面……
“家里的那位还不够你消受的么?别这么快就腻了,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难找人的。”
谢艾杉叹着气。
起身朝自己孩子的卧室儿童房走去。
如果千野刚才选择到这个房间周围徘回一下的话,那他就能闻到一股很是刺鼻的血腥味……
啪!
儿童房的电灯开关被打开。
谢艾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望着里面不堪入目的场景。
数十个被砍下血淋淋的脑袋。
被随意装在篮球网袋中。
墙上充满了孩子天真无邪以血为墨的可爱涂鸦……
地板上。
则是铺着一层又一层的人皮。
视野再放开一些。
就可以看见在这个房间里的窗帘位置处,摆放着一个尺寸很小的儿童木马摇椅。
摇椅上用麻绳绑着一个没穿衣服的成年人。
他似乎昏厥了过去。
脑袋只是歪在一边,无力的靠在衣柜门上……
由于木马摇椅的尺寸太过窄小。
他几乎是以硬塞的方式被镶嵌在这摇椅上。
要是认真一点。
就可以看见他胯位周围的骨头,全都被摇椅挤个稀巴烂,如同一个充气人偶般坐在摇椅中。
这个人千野见过。
虽然他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但对方给他的印象还算深刻……
带有些肥胖的身躯,标志性的大肥脸,千野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在陈蓝小队中的张国强。
他现在的模样惨不忍睹。
全身上下没有哪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就连头顶。
也因被掀掉一块头皮,导致露出鲜红色的血肉……
“别再看他了,他根本经不起玩。”
“才两个小时,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男人从对斧头的痴迷中醒了过来,他走到了谢艾杉的旁边,心情烦躁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至少他还活着,没有像上一个死得这么快。”
谢艾杉回答道。
她收回了自己冷漠的视线,转身离开又朝着洗浴间走去。
“我要睡觉了,你把他叫醒继续陪你玩吧。”
“对了,这次记得小声一点,别吵到我姐姐。”
“她最近可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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