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帮衙役心里有了个相同的猜测。
乖乖,难不成是偷情?
亦或是这家伙想强迫某个女的,所以他这才落了这个下场?
不得不说,老天开眼,这畜生活该,但是一个个也不敢骂出声来,谁知道这个秦岩听不听得到。
“这少爷他这是遭人暗害了啊!”
得了,有了这个思路,也就让他们找到了替罪羊。
拿着布料的那人反应极快,骂骂咧咧道:
“没错,定是这衣服的主人,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将少爷害成这样的!”
“什么玩意,能被少爷看上可是福气,那贱人居然敢对少爷动手,活腻歪了!”
“就是,少爷是没事还好,若是真的出了事,那贱人一家老小就等着被县太爷收拾吧!我们快快把少爷带回去,请大夫医治。”
一帮人嘴上不停,手上动作却是不敢慢,毕竟都怕秦岩真的一命呜呼了。
另一边,陆安安抬头看了眼布满厚厚黑云的天空,看情况,马上又要下雨了。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猛地蹿入她那半湿的衣领,让她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陆安安抬手揉了揉发红的小鼻子,发泄似的踢了一脚旁边的树干。
可恶,她现在要是回去,指不定赵玉书要怎么骂她呢……
可是,不回去她又能去哪呢?
闷雷声不断响起,头顶的树枝也被风吹的沙沙响。
陆安安抱了抱臂,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涕,她委屈巴巴的看了眼山顶,要不,今天就去山上找个山洞凑合下?
就在这时,有狼嚎之音传来,陆安安不由的心肝颤了颤,她扶着树干起身,发现自己腿肚子有点抖。
上山是不可能上山的了,毕竟小命要紧。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了,毕竟她还是有那么点……要面的,如此简单回去,还不知道她娘赵玉书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陆安安咬了咬牙,最终想到了个不是去处的去处。
于是,等到日头西斜,光线尽昏,下学的萧宴正举着伞走到大门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却被一双颤颤巍巍的小手拉住了衣角。
萧宴回眸,在看到可怜巴巴嘴角还渗着血丝的陆安安时,怔了下。
半空中那细碎的雨随着风打着旋钻入了陆安安的衣领下,让她冷的缩了缩脑袋。
她手上有伤,怕染了萧宴的衣服,下意识想要将手背过去,可是又怕一松手这人丢下自己走进去关门,所以她只能僵着身子死死攥紧那截衣角。
她平复了心情,轻轻吸了口气,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来。
发丝随风挠了下鼻尖,陆安安抬手别到耳后,秀气的鼻尖冻的发红,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她很是可爱无害。
“萧宴哥哥……”陆安安声音细细小小,甚至还带着小尾音,似挠了某人的痒处,让他瞳孔蓦地猛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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